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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這人,可真是多情的種子!
覃初柳撇了撇嘴,繼而想到了梅姥姥與她說的事情,歹人竟然敢在太子新婚夜闖婚房,如若不是貪財害命,只怕也是為了一個情字……
她的目光在那人的臉上停留了很久,好似這樣就能窺探出他是不是那個歹人似的。
“柳柳,先出去吧,我要穿衣了。”小河不悅地攆人。
等小河收拾妥當出了房間的時候,元娘已經把藥熬好了,小河又任命地給那人換了外敷的藥,三個人給他灌了藥。
終於,到傍晚的時候,那人退熱了,卻還沒有醒過來。
三個人都鬆了口氣,退熱了,就證明沒有生命危險了,只要繼續養著,這人總會醒過來的。
小河提議晚上吃頓好的,元娘心疼他兩個晚上沒睡好覺,便蒸了白米飯,去村子裡關係還不錯的人家換了幾個雞蛋,做了個炒雞蛋。再加上涼拌地環,晚飯倒也算不錯。
正打算開動的時候,小院的院門被敲響了,溫婉的婦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元娘在家嗎?我是南燭娘。”
元娘趕緊放下手中的筷子,快步去開門。
覃初柳對南燭和紫蘇的娘也很好奇,她去過南燭家幾次,他們家人幾乎都見過了,唯獨南燭娘沒見過。
她還以為南燭娘不在了呢,也不好在他們面前提起,沒想到她還活著。
南燭娘是安廣榮獨子安平的髮妻高氏的孃家侄女,高氏在安家過得好,便也想讓孃家多沾沾光,於是便讓自己的兒子安冬青娶了侄女,婚後不久小高氏便懷了身孕,生下南燭和紫蘇。
小高氏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衣著樸素,面色灰白,笑起來卻格外的溫婉,一看便知是個溫柔的女子,覃初柳對她的印象很好。
她的身子好似不好,元娘一路把她攙扶過來,她見桌子上還飄著熱氣的飯菜,有些不好意思,“你們還沒吃飯,我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元娘倒是不在意,她在安家村關係不錯的媳婦不多,其中關係最好的就要數小高氏了。
只是小高氏自從生了南燭和紫蘇後,身子就一直不好,一年中倒有大半年是躺在炕上的。
元娘把小高氏按在凳子上,還進屋給她拿了雙筷子,“我知道這個點兒你都吃過了,就不給你盛飯了,嚐嚐我做的菜吧。”
元娘太熱情,小高氏推辭不過,就嚐了一口涼拌地環,“嗯,真好吃,元孃的手藝真好。”
“哎呀,這你可誇錯了,這菜是柳柳拌的。”元娘得意地說道,小高氏誇柳柳拌的菜,比誇她做的菜還讓她高興。
小高氏看向覃初柳,眼裡有柔柔的波光,“柳柳手可真巧,不像紫蘇,除了侍弄草藥啥也不會。我就說女孩子應該像柳柳這樣,會做飯裁衣才是本分,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長輩的不是總歸不好,小高氏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元娘拍了拍小高氏的手,“你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天下間會做飯裁衣的女子多了去了,可是會侍弄草藥的有幾個,你家紫蘇以後一定出息。”
兩個母親互相誇讚彼此的孩子,誇的不亦樂乎,覃初柳和小河對她們的話題不感興趣,匆匆吃了飯便去看傷者了。
小高氏待了大半個時辰才離開,兩家距離不很遠,元娘依然放心不下,一直把小高氏送回家。
元娘進屋的時候,覃初柳和小河正在給傷者喂水,昏迷不醒的人,想讓他吃東西太難了,只能不時喂一點兒水,一碗水也有大半流了出來。
“大姐,南燭娘來找你幹啥?”小河把那人扶正,蓋好被子,不經意地問道。
元娘卻沒有回答小河,坐在一邊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對覃初柳道,“柳柳,你覺得南燭咋樣?”
問完之後,元娘便一瞬不瞬地看著覃初柳,覃初柳被她看的不自在,心中也警惕起來。
南燭咋樣,關她什麼事?她娘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南燭挺好啊,對我很照顧,我很羨慕紫蘇,能有這樣好的哥哥,若是南燭是我哥哥就好了。”覃初柳斟酌了一下,才回答道。
元娘有些失望,自言自語道,“只是哥哥啊……”
又過了一夜,第二天剛吃過早飯,南燭來了。
元娘把小河拉進了灶房,院子裡便只有她和南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覃初柳總覺得今天的南燭有些奇怪,和她說話的時候眼神總是閃躲,臉上竟然還現出了紅暈。
這明明就是情竇初開的少年害羞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