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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我們自己也會修!”男人反唇相譏。
覃初柳往前走了兩步,走到男人身前,仰頭看著他,“我買地的時候是冬天,改地也是在冬天,若是沒有這溝渠,我在初春的時候就會挖,一點兒也不會耽誤功夫。我問你,若是沒遇上旱災,沒看到我這溝渠裡有水,你們可還能想到要修整溝渠?”
這話可是問著了,若是這溝渠裡沒有水,小南莊的人遇了大旱興許就硬|挺著了,只是這溝渠裡偏偏就有了水,他們就動了心思。
覃初柳把他們的心思猜的很透徹,一箭直接射中靶心,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男人囁嚅了半晌也沒擠出一句話來,覃初柳嗤笑一聲,“你們可還有話要說?你們若是覺得自己有道理就一一講出來,我定然一一駁回去!”
覃初柳眼神突然一利,晶亮的大眼睛在小南莊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很是囂張,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他們,小莊村上百號的男人,被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嚇住了!
就在覃初柳一個人壓倒整個小南莊的時候,安冬青站了出來,他清了清喉嚨,有些得意地道,“我安家村數百戶的大村,我安氏綿延數百年的大族,做人做事從來都講一個理字,今日你們沒理,也莫要強辯。從今以後,沒有我們安家村人的允許,你們休想用上一滴這溝渠裡的水!”
安冬青說話的底氣很足,就好像背後有人給他撐腰了似的。
只他自己心裡清楚,給他撐腰的,就是身前的小姑娘!
這一場對峙,最終以安冬青的這番話結束,小南莊的人雖然還有不服,卻也怕了安家村人的氣勢,只得暫且回去了。
人都走了之後,覃初柳拍了拍隼的頭,“幹得好,今晚你就在這裡守著!”
隼好似聽懂了她的話,昂首走到一邊的草堆裡掩藏了起來。
安家村的人都沒有散,一個一個都看著覃初柳,這時候大家的臉上都浮現出了笑意,看著覃初柳的目光也是和善的。
覃初柳也笑著看他們,嚥了口口水,道,“今日之事多謝大家,來日若還有別人來犯,我定然出盡全力!”
覃初柳心裡明白的很,這一次兩村對峙的源頭還是因為她,安冬青肯為她出頭,而安家村的人又心甘情願地為安冬青出頭,這樣說來,也算是安家村的人為她出頭了。
做人要恩怨分明,旁人做了壞事不能姑息,但是幫了自己,也絕對不能不感激。
這個時候覃初柳才隱隱感覺到宗族的強大。
在小事上,安家村的人可能各家有各家的想法和打算,但是發生了大事,他們勢必要抱成一團,齊力對敵。
回去的路上,覃初柳故意落後一步,和谷良走在最後,安冬青便也慢了下來,和覃初柳走在一起。
“表舅舅,你怎麼又來了?”覃初柳狐疑地問安冬青。
這個安冬青,好似特別寶貝這幾池子水田,自從知道覃初柳家裡種了水稻之後,幾乎是天天來看,有的時候甚至要一天看好幾趟。
安冬青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緩解尷尬,“我,我就是想看看,咱們這地方真的能種水稻不,若是一天不看上一眼,我睡覺也惦記著。”
覃初柳撲哧一聲笑了,這個安冬青不光會壞事兒,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表舅舅,這次多謝你了”,覃初柳話鋒一轉,鄭重地對安冬青道謝,“謝謝你能在這個時候為我們出頭。”
這一句謝弄得安冬青更不好意思了。
“這有啥好謝的,不管是咱村誰家,要是被外人欺負了,咱們都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安冬青也嚴肅了起來,“咱們不光是一個村裡住著的,還好同族的人,若是一個被欺負了旁人不管,咱們豈不成了一盤散沙,早晚得散啊。”
覃初柳一路聽著安冬青絮絮叨叨地說著安家村以前同仇敵愾的故事,突然間就覺得,似乎,這裡的人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至少,不是所有的人都那麼討厭。
回到家,覃初柳才覺出嗓子的不適來,與小南莊的人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扯著嗓子喊的,就是平常這樣嗓子也受不住,更何況她的嗓子原本就沒全好。
喝了藥,又喝了不少熱水,嗓子這才好了一些,但是說多了話還是會疼。
元娘心疼她,臨睡前特特囑咐,“嗓子好之前可莫要說許多話了。”
覃初柳應了,但是天總不遂人願,有時候,就是你不想說,現實也逼得你不得不開口。
第二日,天朗氣清,又是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