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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啊——”通訊員吃驚的說:“睡覺還穿著鞋?哪能不難受嗎?把鞋脫了睡多舒服呀?你們咋就不說鞋呢?”
“嗯——”羽隊長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通訊員,頓了頓:“那是在野外睡覺,天當被,地當床,隨時都要防突然襲擊的災難,如果把鞋脫了就來不及穿了。冬天怕腳被凍掉,不敢脫鞋,更天怕洪水猛獸,不敢脫鞋,等回到基地把鞋一脫,能把自己燻暈過去,我的徒弟趙群立說,鞋都變成了沼氣鞋了,用火能把臭氣點著。”
“隊長,真有那麼懸嗎?每天燒些熱水洗個腳,不是件太難辦到的事吧?”
“是啊,洗個腳是件很容易的事,可在高原就變成了辦不到的事了。我們的生活用水,全靠出發時一次帶夠幾十天的用水,根本就沒有帶洗腳的水。保障生命都吃緊,還能顧上洗腳嗎?”
“咦——”通訊員撓了撓頭:“高原不是也有水嗎?我聽說你們去的地方是三江源頭,我們國家的水塔,怎麼會沒有水?”
“吆喝——看不出你小子做得到不少呀?說得好,水是有,可多的水有毒,不能飲用,只有下雨的時候,雨水才敢飲用。其別的水,就是不中毒,喝上也會拉肚子,誰敢喝呀?”
“說的是隊長,想想真難,你們能挺過來,你們能完成任務,可真是了不起呀。你們當英雄應該。”
“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誰攤上了誰都會完成任務,時勢造英雄,無別的選擇呀。”
“哦——隊長,明天你開完會去不去看指導員和一排長二排長去?”
“嗯——”羽隊長想了想說:“我是想去看看他們,可等我開完會,他們都跟車隊出車去了,到明天再說吧,真困呀。”
“困了你就早些睡,也別去查哨了。”
“那怎麼行?不去查哨怎麼能睡得著覺?我不習慣,弟兄們也習慣了。”
“噢——隊長,”通訊員忽然想起來什麼:“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今晚的口令是順利,意思是我們順利的到來,順利的展開救援任務,今後的一切也會順利,行嗎隊長?”
“行呀——很好,你是越來越懂事了,把我疏忽的工作都給補上了,好好幹,會有前途。”
張亞夫聽著隊長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別誇我了隊長,你這麼忙,每天這麼的辛苦,我都幫不上你,這點小事還能算事嗎?”
“別這麼說,事無鉅細,大家都很幸苦,你也一樣。你這麼小,能到這裡來就了不起,能堅持下去就更不容易了,我去查崗,你就休息吧。”
入夜後的雪地寒冷無比,羽隊長從溫暖的房子裡出來後,就頓時覺得渾身透涼,好像沒有穿衣服似的,寒冷把身上的熱量急速抽走,就像一下子跳進冰冷水中,寒徹心骨。
空中有幾顆沒被雲彩遮住的星星,好奇的眨著眼,巡視著黑咕隆咚的大地。夜風從雪地上吹來,臉上的雞皮疙瘩立刻就起來了。
從宿舍到停車的地方,轉了一圈的羽隊長,腳底下踩著吱嘎作響的雪,雙手插在大衣兜裡,衣兜裡有他子彈上膛的手槍,隨時聽從主人的召喚,為主人解困救命。
被寒冷凍透的汽車,不是的傳來噼噼啪啪的響聲,那些放在車廂裡的油桶,要是冷不防響一聲,對不瞭解的人來說,嚇你一條決不吹牛。
覆行完自己職責的羽隊長推門進屋後,室內的熱量就轟的一下把他包圍,頓感生活的艱辛與美好,摸著黑上床就睡。
能置身在這溫暖的房子裡,在這北國的嚴冬裡已是不小的享受。躺倒在平展展的床上,把疲憊的身子放平,那感覺和皇上沒什麼區別。
昨晚一夜無眼,今又奔波了一天,剛躺在床上的羽隊長,他的鼾聲就隨之響起。
與他鼾聲同時響起的還有另外一種聲音,那就是昨夜令人恐怖的狼嚎聲,此時也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低沉,恐怖,令人生畏。
如泣如訴的狼嚎聲,伴隨著士兵們沉睡的鼾聲,在這寂靜的寒夜裡,永無休止的哭嚎著,令人毛骨悚然,聲音裡有多少的悲傷和淒涼,誰又能知道呢?
被勞累耗盡了勁頭計程車兵們,此時對狼群的嚎叫聲已沒有了太多的恐懼。他們需要休息,他們的身體要得到恢復,對存在的危險置若罔聞,坦然面對,即使軍人的氣度,也是別無選擇。
黃河流域的廣大土地,都被那場暴風雪吹來的雪蓋得嚴嚴實實德。一個寒冷的冬天就要過完的時候,幾場雪的降臨,使大地有了冬天的色彩。生活在這裡的人們 ,因為有了雪的降臨而有了多少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