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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跟隨主人松年到在山東青州府上任。二十三歲的時候,陳德娶了當地的一個女人張氏為妻。二十九歲時母親去世,三十歲時父親去世。陳德兩口子在山東舉目無親,怎麼辦呢?哎,想起來了,陳德有個外甥名叫姜六格住在北京西城能仁寺,這外甥在內務府當護軍。於是陳德帶著岳母、妻兒一同進京。進京以後,陳德一家人輾轉投靠,四處為奴。
陳德從四十二歲開始在一家姓孟的人家當下人。一家幾口人將將度日。五年之後的一天,陳德的媳婦不幸去世。緊跟著他的岳母摔成殘廢,動轉不得。兩個兒子,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三歲,這真是上有老下有小,屋漏偏遭連陰雨。船到江心斷纜崩繩。陳德連連遭遇不幸,心中苦悶。這天下午在孟家喝酒,喝多了又唱又鬧。孟家主人孟明一看,“怎麼了?喝多了耍酒瘋?行了,別這鬧了。收拾東西走吧!”就把陳德的東西給扔出來,把人也給轟出來,合著就解僱了!
陳德從孟家出來,心裡難受。妻子死了,岳母癱了,孩子們還小,自己又沒個活幹,以後日子怎麼過呀?回來之後,喝開了酒啦。這真是恨路難行錢作馬,愁城易破酒為兵。喝來喝去就醉了。朦朧中就覺得自己騰雲駕霧。走來走去,哎,來到一個大院子,嚯,這些房子呀!殿宇重重,七步一閣,八行一宮。外有千山萬景,內有錦繡華堂。宮內擺設精奇,真是象牙為床,錦綾為幔,走穗提鉤,鏽金花帳。內有美女充庭,一個個霞帔霓裳,雲環珠翠,貌美無雙,粉水如渠,呵氣成雲,一陣陣香風撲面,翠滴滴嬌音貫耳。
陳德一看,喲,這不是到皇宮了嗎?剛一轉身,嗯?不對,又改了地方了!眼前出現了一座大橋,橋下無水——奇怪,怎麼沒水呢?往下一看,喲,躺著一條龍,長有三丈,張牙舞爪。片片龍鱗,寒光閃閃,兩隻龍角,紅中透紫。猛然間,這龍起來了變成個人,哎,變成自己了。陳德一看,怎麼兩個我呀?再低頭一看自己,身穿大紅蟒袍,上繡蟒翻身龍探爪,海水江牙。喲,穿上蟒袍啦!剛一打愣,身後有人推了他一把:“去吧!”哎,一驚,醒了!嗯!嗯?做夢哪!
陳德坐起身來,啊?做了這麼一個夢!哎呀,莫非夢中有何徵兆?開始到皇宮,後來到無水橋,一條大龍變成自己,身上又穿上蟒袍!莫非說,啊,不敢想了。心裡七上八下,坐不住了。又一想,“不行,乾脆,我去抽個籤吧。”離開家,來到大街上,走來走去,路旁有個相館。門前掛著一副對聯:“一條明路指君去,半點疑難問我來。”得,就這吧。一推門,屋裡坐著一位先生,長的個不高,一米四左右,小腦袋,後邊還有個小羅鍋,牆上寫著仨大字:“馮鐵嘴”。“看來這位先生姓馮。”陳德說:“先生,我抽個籤。”“好。”先生一伸手,拿過籤筒來,陳德閉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禱:“上天哪,眼下我走投無路,望老天指我條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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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殺嘉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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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搖晃一下籤筒。一伸手抽出一根籤子,遞過去了。馮先生說:“好,我看看。喲!喲!喲!”好麼,踩貓尾巴上了。
“哎呀,你這籤抽的是上上籤,你這人命貴呀!猛虎下山崗,蛟龍入海洋。王人戴白帽,江山手中藏。哎,時辰不好。老兄,時辰要好,你是當皇上的命啊!”
“哦!”陳德一聽,怎麼著,當皇上的命!哎呀,我夢中也見過龍也穿過蟒袍,看來,有點說道。“先生,謝謝您。”“您這得雙份的錢。”“好!真是活神仙,給您錢。”
陳德給了錢,興沖沖地就走了。他剛走,馮鐵嘴就讓人給打一頓。怎麼呢?算錯了。
回家之後,陳德可坐不住了。莫非說自己真有九五之份?真走心思了。自己當皇上?從來都沒敢想過。可是抽籤跟做夢,太吻合了,越想越煩,可就喝開酒了。工夫不大,醉了。這一睡到轉天上午。
頭天喝的酒,腦袋還疼呢。從屋裡出來,也沒什麼事幹。在大街上溜達呢。這一天是二月十六日。發現街上墊道,一問才知道,敢情嘉慶皇帝二十日要進宮齋戒。
啊?這麼巧?陳德一聽這個訊息,就覺得心跳過速,太陽穴嘣嘣跳。“自己一線生路也都沒有了。乾脆要鋌而走險,刺王殺駕!”
嘉慶八年閏二月二十日早晨,陳德身藏小刀,帶著大兒子——十五歲的陳祿在天安門內酒鋪喝酒。
陳德看了一眼稚氣未脫的大兒子。不由地嘆了口氣。哎,誰願冒險,幹這來呀。可是自己也太不幸了。妻子病死,岳母癱瘓。兒子年幼,自己又被解僱,連一線生機都沒有,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