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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點送上來的時候,落地窗邊暗了暗,當Key收餐盤離開的時候,店門伴著風鈴聲被推開了。
軍綠的板鞋,黑色緊身牛仔褲,卡其色襯領條紋T恤,領口敞到中胸露出麥棕色的鎖骨,咖啡色棒球帽將留海壓垂,在眉眼間隨著走路的起伏微微擺動。略有些長的髮尾順著頸項柔柔搭在豎起的領子邊,露出的左耳墜上有閃爍銀亮的方形耳釘。最後,才看清的是,像蒼闊穹宇廣袤原野般藏青綠的眸子裡,清冷的警惕的,陌生的光。
我幾乎移不開眼睛的怔在那裡,儘管知道那所謂從今天開始的遊戲裡將會充滿各種意外,只是沒想到這意外會來的這麼快,連主角都出現了。
沒錯,我一百二十萬分的確定眼前的人的身份,儘管他現在的樣子是我從來未見過的,透著森冷。我凝滯著身體無法行動,望著那雙陌生的藏青綠,那裡面的訊息,不再是以前的依戀,不再是上次的憤怒,而是……空白。我們就像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一般。
他左右看了一眼,目光很快也定格在了我身上,然後,邁著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走近。
“你是……白馬探。”直到他坐下,盯著我,說出這完全肯定語氣的問話,我才從怔愣中清醒。現在怎麼辦,完全不管什麼該死的遊戲,什麼莫名其妙的爭吵,什麼稀奇古怪的打扮,我該拉著他就跑,離開這裡麼?
“平次……快走……”在思維還沒下定論的時候,身體已經遵循本能先於意識行動了。我拉過他的手,就像是我的左手習慣性的牽握著那抹溫度,嘴裡說出這句語意不明的話的同時,人也站了起來。一切都那麼自然的完成,只是對方不為所動,並不像以往每一次我牽住那暖人的溫度時,總有一個聲音說:“你又賣關子。”之後跟在我身後亦步亦趨。
對面的人皺起好看的眉,眸中有著不耐和不悅,出聲道:“你在幹什麼?”然後不著痕跡的甩開我的手。
“平次……”我有些尷尬的手還在半空中,溫暖消失,寒意盡現。現在的我,猶如在一場毫無勝算的賭局中,不能終成眷屬,便是兩敗俱傷。我收回手,有些無力的扯了扯嘴角,卻發現自己已經忘了如何裝出笑臉,果然,我的偽裝,在這個人面前,完全無效。
訕訕的只能坐回去,卻敏感的覺到後斜方有一桌似是注意著我們這個方向。裝作無意的掃了一眼,在左後方一張圓桌,坐著四個男子,約摸中等年紀,表面看像在談論什麼,時不時瞅過來一眼,然而那目光中可不僅僅是好奇。
被人監視著嗎?我坐下,再次抬眼對上他的,都無法讀出任何資訊。對面那雙藏青綠閃了一下,開口道:“東西帶來了嗎?”
“東西?什麼東西?”我不記得信上提過,或者說,這難道是什麼暗示?想到後一種可能性,心裡又有一些欣喜,再看看平次,卻依舊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神,訊號中斷,連以前的俏皮活潑也消失得一乾二淨,這究竟是怎麼了?!
“平次,你上次怎麼突然就離開跑到了英國來,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找你……你……跟我回去好嗎?”語氣中不覺帶了點懇求。眼前的人,除了音容相貌,是完全的陌生,我一點能聽到他回答“好”的信心也沒有。管不了許多,我不再去拐彎抹角的猜他的心思,無論現在情況多糟糕,我也毫不猶豫地將想說的話說了,只盼著,能有一個動容的眼神也好啊……
“你在說什麼?白馬探,東西帶了嗎?”可惜回答我的是如電話答錄機般冷冷的聲音,還帶了一些不耐的怒意。呵呵,突然想自嘲的笑笑,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在他的口中用這樣冰塊一樣的語氣念出,一字字像砸在我的心尖上,生疼,卻流不出淚。
“平次……”我看著這樣陌生的他,陌生的打扮,陌生的口氣,陌生的眼神,只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到底發生了什麼?手心因緊握的拳頭而被攥的發疼,提醒著我眼前這一切是真且存在的現實,反倒是認識平次起的六年時間,快樂美好的宛若夢境。
對方似是對我的反應很不滿,眼中的煩躁已經顯現出來,再度開口道:“你有完沒完,鬼叫什麼?我不是什麼平次,那個平次已經死了。Midori,這才是我的名字,既然你沒有帶來我想要的東西,那麼,談判破裂,遊戲第一回合,你失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意外的重返』(四)
“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我不拿出來你又怎知我沒帶?但是,你要回答我的問題。拿不到這個東西,你也會失敗的吧。”幾乎用盡了我的自制力才能完整的說完這句話,我不斷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