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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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騷擾她,卑鄙可恥到了極點。夏天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還順利,大多數時候,他們還尊敬長腿—薩多夫斯基,因為她幾乎能勝任一個人的工作,從不要別人給她特別的照顧,儘管她是一個女孩子;當然她幹活很賣力,也許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傢伙都要賣力。然後逐漸地,他們中的兩三個傢伙開始競賽似的與別人爭風吃醋,好引起她的注意,開一些下流的玩笑,甚至用胳膊輕輕地碰她,狗屁,那種輕浮的樣子,就正如長腿所輕蔑地描述的那樣——“就像他們假裝不知道我是誰一樣:我是長腿—薩多夫斯基,我是“狐火”。我他媽的不同男人們搞在一塊。)
長腿立刻給那座房子的經紀人打電話,約好我們一起去看房子。“五一”勞動節後的第一個星期天,繆里爾·奧維斯開著汽車載著我們,我們所有“狐火”的姐妹們出城,第一次去看我們未來的“狐火”家園。
我今生今世都會記得那樣的景象,一想到那樣的景象,我就會立刻淚流滿面。
房產公司的代理商在那座房子前與我們見面,他手中拿著鑰匙。他是一個戴眼鏡的、面色蒼白的胖子,眼鏡不太明亮,多少一副商人的模樣,所以被派來與我們做這筆房產交易。結果,長腿沒有費吹灰之力就說服了他,因為我們態度很誠懇。
“確切地說,也許我們現在買不起這座房子,”長腿說,“——但是我們可以租住它。”
你敢發誓長腿至少已經二十一歲,完全有資格籤合同了。
於是,我們安排繆里爾·奧維斯做我們的仲裁者。
因此,當經紀人帶我們參觀房子的時候,長腿和繆里爾·奧維斯兩人就與經紀人談判,並向他提出所有的問題。他一副抱歉和裝模作樣的樣子——這個地方真的該維修了。繆里爾不停地說,“——瞧瞧,就像是畜生住過的。”
“狐火”其餘的人各自巡遊起這個地方來。看起來最嚴重的是我們必須檢視地板、窗戶以及一個壞煤爐子;接著我們開始玩耍,彼此追趕,與託比嬉戲:我們的腳步震得樓梯嘎嘎直響,樓上的房間裡充滿了我們的笑聲,樓下泥巴地面的地窖則是陰冷潮溼,臭氣薰天。——“你們想有沒有人埋在這地底下?”蘭娜尖叫著,笑聲說,“——當然,這氣味就像是有!”外面熾熱的、令人頭暈眼花的陽光照射進來。院子裡到處是長得高大而刺人的野草,黃蜂、蝴蝶還有蜜蜂滿天飛。從那個破舊的穀倉裡飄出的混合肥料、腐爛的乾草、鳥糞以及多年來遭受夏天高溫的腐爛的氣味,使我們感到噁心得要死,差點要昏倒。可我們仍然是那麼高興!我們太開心了,當我們知道長腿將把我們帶到這樣安全的地方來,我們就知道這兒將是“狐火”的命運所在!
因為我們中每一個人都與或曾與自己的家庭有過矛盾,或者在我們的生活中“家裡”總是會發生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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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狐火”夢想/“狐火”家園(3)
以前,我曾宣告過,我不願意說起成年人,除非有必要說到他們,除非萬不得已。因此,我不會說起他們。事實上這個筆記本里對成年人的記錄很少很少。
然而,我還記得:馬迪·沃茨的姑媽羅斯·帕克從她身上榨取的每一分錢,權當是她交的“食宿”錢,羅斯說話的口吻尖酸而謹慎。這個女孩子掙的每分錢,都是她在白鷹旅店辛苦幹活得來的。她先是在熱氣騰騰的廚房裡幹,後來又當旅店的女傭,一週接一週地、小心翼翼地交“食宿”錢,因為馬迪的母親是一個流浪者(而羅斯·帕克熟悉很多流浪者),儘管你必須猜想哪一類男人會要她呢?——她的美貌已經消失,一半的牙齒脫落,無恥地借錢,也不打算還給人家,當著羅斯·帕克的面大笑,摔掉電話機,對著羅斯·帕克的耳朵說,她拒絕接受對她女兒承擔任何責任。這個羅斯·帕克的侄女,整天悶悶不樂,一身懶散,被鄰里街坊議論,一個“幫女孩”,與一幫臭名昭著的婊子養的小蕩婦混在一起,有了“幫生活”的標記,在她的下巴上有一塊傷疤,就像一個蜘蛛網,你想撐破它,但它的確是一塊傷疤,它去不掉了。這個女孩的心變硬了,對上帝也是這樣。羅斯·帕克為她祈禱,對著聖母馬利亞祈禱,想調解她們的關係,可是失敗了。因此,她必須採取更嚴厲的措施:她警告這個壞女孩,如果她再給學校找麻煩,如果她被學校開除或暫停學籍,她羅斯·帕克就有義務把她當作一個“不可救藥的”人送交未成年人法庭,然後她就等著瞧吧!——就在這個可怕的長腿—薩多夫斯基女孩被關在紅岸管教所的監牢裡達幾個月之後,羅斯·帕克的侄女將會後悔她來到了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