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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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震驚,也很茫然——那個女人將她引到靠屋子後面的一口井邊,有一個錫鐵杯子掛在水泵上。於是,長腿拿起杯子,女侏儒耶塔開始壓水泵,將把柄搖得高高的,又搖下去,像個孩子似的開懷大笑,將冰涼的泉水壓出來,做了個姿勢,讓長腿不要把杯子立刻放在噴灑的水下,而是要等一等,好讓水清爽冰涼。長腿照著她說的做了。
這樣,長腿喝了一杯如此甘甜清冽的泉水,她幾乎不敢相信,她說,這水一點也不像我們城裡的水。她一口氣喝了兩杯,之後她用手擦了擦嘴,說了一聲謝謝。現在她靠那個女人很近,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個女侏儒的脖子擦傷了,領口處被勒紅了,可是那個女人並沒有不開心,她仍然朝長腿笑,只是站著等著她。長腿也想笑一笑,可是長腿覺得有點站不穩,而且有點尷尬,那是因為你對待一個是人的人的方式不同於你知道的那種對待非人的方式。於是她揣摩著她得給這個屋子裡的人說點什麼,她才能離開,但是這個屋子裡好像沒有任何人,也沒有看見汽車,只有車道上的一些報廢車。因而長腿就問那個女侏儒,這兒對她來說是不是特別的熱,在太陽下?有沒有別的人在家?是誰將她這樣繫著項圈?
女侏儒只是傻笑,透過她的手指盯著長腿看。好像她聽不懂長腿說的話。
回到車隊後,長腿就問那些小夥子,他們知道任何有關這個女人,這個可憐的女人的事嗎?——他們中沒有人承認知道這個人,但他們彼此看了看,奇怪地笑了。長腿估摸這是一個跡象,他們的確知道,只是想裝傻,不讓她知道這個秘密罷了。
三、女侏儒/大事表中的怪事(3)
那天晚上,長腿到城裡作調查,可是在曼特里路沒有一個人知道一點關於這個“女侏儒”耶塔的情況,要不,就是他們不願說。
然而,長腿還是禁不住琢磨她所看見的東西。狗項圈,被勒紅的脖子以及盯著她的那雙眼睛。
星期五晚上,長腿和戈爾迪與一個長腿認識的小夥子開車出城來到曼特里路,他開車送她們出城。由於長腿的堅持,他先離開了。雖然酒館沒有開門,但她們看見房子裡有動靜,車道上停放著幾輛小車和裝卸卡車。於是長腿和戈爾迪只得躲在屋子旁邊的矮樹叢裡觀察。她們看見了她們從沒有料到的、以後都不願再看見的一幕——在屋子的後面有一個關女侏儒的房間,天花板下一個燈泡、一件傢俱、一張床,女侏儒就四肢分開、裸體躺在上面,真是可怕的景象,可以看見她的手腕和腳踝都被系在床的四條腿上,於是她變形的身體完全暴露,完全張開……一個接一個的男人走進這個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這“狐火”兩姐妹彼此抓住對方,觀察了一次、兩次、三次,也許有四十五分鐘的過程,她們感到既驚訝又噁心。一個男人醉醺醺地走進後門,被捆在床上的女侏儒開始嗚咽,開始呻吟。那個男人脫掉褲子,爬到女人的身上,他們一起掙扎,一起顛簸,好像要淹死了一般。女侏儒的叫聲很高,很像孩子的聲音,但卻似乎不是痛苦的叫喊……於是戈爾迪說,也許她們得離開那個鬼地方,可是長腿說,她們必須要做點什麼。
長腿已經瘋狂,她不顧一切地徑直奔到屋子的前門。戈爾迪試圖勸說她,她們已經離開哈蒙德五英里遠,又沒有車回去,還有屋子裡面到底有多少男人呢?——可是長腿已經激動不安,沒有人能夠阻止她,你瞭解長腿的。她使勁地敲門,一個男人開了門,他長得虎背熊腰,賊眉鼠眼,一張梅子樣的苦臉。立刻,長腿說她知道這屋子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她知道了耶塔在幹什麼;他們停了下來,法律禁止這樣的事情:虐待與被迫賣淫。她要通知哈蒙德的警察,她認識縣福利辦公室的人,她要通知他們。這個傢伙,慢慢地朝長腿眨了眨眼,但他是一個婊子養的說話刻薄的龜孫子,他開始告訴她,回你那該死的家去,他媽的,人們在自己的家裡幹什麼,這不關她的事;如果他的妹妹耶塔在跟他說話,這也不關她的事。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站著的兩三個男人都盯著長腿和戈爾迪,他們不能相信他們所看見的:這兩個小姑娘,不在外面,就在這裡。
於是長腿與自稱是耶塔的哥哥的男人唇槍舌戰。也許交戰了五分鐘,兩個人都很激動,並不時打斷對方的話。
戈爾迪立即拖著長腿的手臂,試圖將她拖出去。此刻她們身處最危險的境況之中,就兩個人,步行來到此地,而這裡有這麼多男人,倘若你想用最卑劣的詞語來形容他們,你就可以叫他們“可憐的垃圾”。可是長腿正在對站在門口的傢伙、對所有在訕笑的傢伙說,“——畜生!你們這幫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