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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一路奔波早就困的縮在武秋止懷裡打著瞌睡,聽到武行舟的話才晃晃腦袋,打起了精神。
武夏至睜圓眼仔細看去,“是顆歪脖子大樹。”
“樹底下哪?”
“好像有道影……媽呀,有人在上吊!”武夏至騰地跳下驢車,衝了過去。
武行舟趕緊停了車,抱下武暖冬,和武秋止也趕過去
還沒等四個人跑到,就聽噗嚓一聲怪響……樹杈居然斷了,那人直直的掉在地上。
“老天都不讓你死,你還死個什麼勁!”武夏至話音剛落,那人茫然的抬頭看著他們,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一老爺們哭屁哭!”武行舟踢了踢那人的腿,終於明白自家爹為什麼會在他哭的時候罵他,真是太醜太丟人了。
“你……你怎麼罵人?!”地上坐著的邊哭邊質問。
武暖冬蹲下身認真的看了看,才看清上吊的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郎。年紀這麼小就想不開,長大還了得。當然,衝他想死的勁也有可能長不大。
“罵你什麼了?”武夏至丈二摸不著頭腦,行舟哥總共說了一句話,屁字也算罵人?
“你才老爺們呢!你們全家都是老爺們!”少年哭紅的眼睛委屈的低吼。
武家兄弟面面相覷,武暖冬挑眉輕蔑的反問,“莫非你是小女子,自殺還有理了?你剛多大,就學人家自殺,這點出息!”
少年抬起哭花的臉看了看,見是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自在的起身往後挪了挪,幽幽開口道:“你小,不懂,奴……我死了六回,第一回撞牆,牆穿了。第二回跳河,沉不下去。第三回投井,井是乾的困了我兩天。第四回……這回好不容易找了顆結實的大樹……奴、我的命怎麼那麼苦,死怎麼這麼難!嗚嗚!”別看哭聲豪邁,少年非要舉袖掩面,弄得跟個大家閨秀似的,舉止‘柔弱’的愣是讓武家兄妹齊齊打了個冷顫。
“死都不怕還怕活著!”武暖冬扯出這句現代人都知道的‘名言’,拍拍他的肩剛想安慰幾句。就見少年誇張的往後撤了幾步,幽怨的瞅著她,“小小年紀不學好,女男授受不親你不知道?”
武家兄妹張大嘴,簡直比見著妖精還新鮮。
武暖冬放下手,腦子突然靈光一閃,瞪著那頗有番‘娘’姿態的少年,轉頭跟三個哥哥說了幾句,待他們回到驢車附近,才慢慢走向那個少年,試探的問:“你……不是這個地方的人?”
少年正掩面哭的起勁,下意識的點頭,“奴家來自鳳翔……”說了一半猛然發現不對趕緊住了嘴,故作理直氣壯的模樣,“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武暖冬聽到那句‘奴家來自鳳翔’就明白一大半了,這奇葩果然也是穿來的。
“喂,你死都不怕,還怕說實話?沒看我把我哥哥都打發過去,幫你保守了秘密!秘密壓在心頭抒發不出去,不尋死才怪!”武暖冬撇撇嘴,表現的特別不在意,“不願意說就算,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在這裡熬、著、吧!”
最後一句話戳到了少年痛楚,他難以抉擇的跺跺腳,腳下立刻暴土揚塵多出幾個坑,看的武暖冬眼皮直抽。這是什麼鬼?怪力偽娘?怨不得撞牆、牆穿,上吊、樹斷……這完全是禍害嘛!
“你別走,我說!”壓在他心中的石頭太過沉重,既然這小女子已經猜測到他的‘身份’又何必隱瞞。
少年頗有一吐為快之勢,從他出生開始說。還好武暖冬及時打斷,要不然半夜都說不完。
“這麼說來,你是附身而來,原本是鳳翔國七品官員家的少爺,結果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你眼裡的這個‘人倫顛倒、不知所謂’的怪異世界?”
“長的男人不像男人,黑不溜秋,一張臉冰冷冷的醜陋無比,還不能生孩子,讓奴家如何活下去?”少年說著又要哭,武暖冬趕緊擺手打斷。
“其實這是和你原先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簡單來說,鳳翔國是女尊國度,女人養家男人生孩子。這邊是男尊國度,男人養家女人生孩子。”
“奴家可以養家!”少年曾經的年紀也有十六歲了,懂幾分察言觀色,自然明白武暖冬不喜歡他哭,楚楚可憐的低聲抽泣著,“可是奴家也想生孩子。”
“你沒那個構造了,生不出來了。雖然是男人,但是人種不太一樣。”武暖冬皺緊眉,這孩子怎麼那麼軸。尤其長得人高馬大,古銅色面板,細長眼,明明一副面冷硬漢少年郎卻又裝成小娘子的婀娜,實在讓人胃裡反芻——想吐。
“奴家不能生孩子,活著有什麼意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