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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
如果編制出來的東西真能賣那麼高價,那他就該下苦功才是。
女婿再好,掙了錢也是江家的,不如自己會的好。
自此後,他和郭大貴便趁著冬日閒的時候,整天用竹篾編織,還去向本家族叔討教,凍得手都僵了,也不肯鬆勁,這且不說。
臘月的時候,張家透出一則訊息:李紅棗和張福田都進城去了。
紅娘子得意地逢人便顯擺:紅棗去了她孃家親戚那織錦。那家是大錦商,見紅棗手藝好,一月給七八兩銀子的工錢,額外還有四季衣裳,若能織出特別出色的錦緞來,另外還有賞錢呢。又體恤她剛成親,新媳婦一人在外不方便,連張福田也收留了,做些跑腿打雜的活計,一月也有一兩銀子的月錢。如今他小兩口不但不用在家啃老本,反能額外掙錢,不幾年就能在城裡掙下一份家當了,從此可是過好日子了。
綠灣村的人聽了豔羨不已。
張家人自張福田夏天出事以來,首次在村人面前昂起了頭,見了紅娘子稱“親家”,算是正式認可了這門親戚。
郭守業兩口子聽了心裡當然不痛快。
害了他閨女還過得這樣滋潤,沒天理了!
吳氏對兩個兒媳冷笑道:“吹得上了天!當城裡銀子隨便人撿呢。她(指紅棗)織錦趕不上我清啞一半好,要是能掙那麼多,清啞要是去了,還不叫人供起來了?哼,還沒去了三天,就作興得不知姓什麼了!”
阮氏勸道:“娘別理她。日子是過的,不是吹出來的。”
蔡氏惡意道:“等將來他兩個在城裡混不下去了,再回來跟老張家討飯吃,那時看她還吹不吹了!”
阮氏道:“就算她混下去了,也就是給人跑腿幫工的。咱小妹就不一樣了,等明輝進了城,把鋪子開起來,小妹嫁過去就是掌櫃娘子,自己支一攤子家業,她能比得了?”
這話聽得吳氏心懷大暢,連連點頭。
自此她日夜盼望女婿儘早發達,好爭一口氣。
坐在太陽下編竹篾的郭守業耳聽著她婆媳說話,手下一點沒閒著,格外用心。郭大貴也在旁對著圖紙編織,眼睛都盯花了,覺得這行飯實在不好吃。
臘月底,各商鋪都紛紛關門,只剩有限的鋪子做生意。
江明輝去了一趟霞照縣城,趁機租下一處鋪面。
安排妥後回到烏油鎮,只等年後去城裡開新鋪子。
至二十七日,他再無心做生意,等不及天晚,一早就關了鋪子趕來綠灣村。
“又畫了多少了?”
見面,他迫不及待問清啞。
並非他惦記圖稿,而是大過年的,他不回家卻跑來郭家,似乎不大說的過去,於是,他為自己找了個堂皇的理由——拿圖稿!
清啞搖頭道:“沒有。”
江明輝聽了一愣,道:“沒有?”
清啞點點頭。
郭大有在旁搶著道:“小妹天天忙織錦、做衣裳做鞋,這幾天又要幫忙打年貨,沒一天歇的,哪有空!怎麼,你有那些還不夠用?”
江明輝一聽這樣忙,急忙道:“夠用,夠!”
心裡不免不好意思起來,好像他指望上清啞了。
想著,忙歉意地對清啞解釋道:“我也不是專門來拿圖紙的,我是……那個,看看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今天做什麼呢?”
清啞微笑道:“大掃除。”
江明輝又聽愣了,對於這個詞不甚領會。
然掃一眼搬在外面場地上擱著的傢俱物件,方明白他們在清掃屋子。難怪清啞頭上包著頭帕,腰間也繫著圍裙,其他人也都如此,桌上堆滿了小物件,用包袱布蓋著擋灰塵。
他便擄袖子幫忙,和清啞一塊清掃、擦拭。
郭大有對郭大貴使了個眼色,道:“你去幫一把。”
郭大貴竟能領會其用意,忙跟了過去。
郭大有並非厭棄或不信任江明輝,只是他已成親,想的不免深遠些:妹妹還小,和江明輝又情投意合,兩人在一處甜甜蜜蜜的,若是一個不留心,卿卿我我起來,雖不至於出大事,總是不好。
私心裡,他不希望小妹對江明輝用情太深。
當然,若成親後再親密就無事了。
因此,他令郭大貴在旁看著,有人在,他們總不至於太忘情。
江明輝一無所知,與郭家兄妹許多話說,樂而忘返。
然晌午吃飯的時候,郭守業對他道:“明輝,下午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