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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了。
江明輝衝口道:“誰提分銀子了?人家還沒過門,該當幫江家做牛做馬的?就算有那個心做牛做馬,還怕外面閒言閒語呢,說郭家閨女嫁不出去,拼命倒貼江家。清啞不懂,郭大伯大娘還要臉呢。”
說完,摔手就出屋去了。
江大娘頓時呆滯——
原來,問題出在這!
感覺江老爹目光射向她,她心虛不已。
江老爹再不問事,村裡傳的那些話也聽說了。
“這話誰說的?”他皺眉問江大娘。
“這能怪我麼?我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住人家嘴說什麼?”
本是一句尋常的問話,因江大娘心虛,就叫了起來。
“我也沒說怪你。咱們聽見這話要解釋幾句才對,怎麼能由著人瞎傳呢?媳婦是江家的,媳婦沒臉,江家也沒臉!”江老爹道。
“這我還不曉得。我當然解釋了。”江大娘鬆了口氣,跟著急忙轉開話題,“不過幾句閒話,為這個就不讓清啞畫了,郭家也太小氣了。害了江家他們有什麼好處?這樣心疼閨女,怎不巴望江家好呢?可見都是假情假意,只要面子。也不想想,江家發了,他閨女才有好日子過。”
她嘮嘮叨叨說著,越說越覺得有理,是郭家太不大氣了。
“行了!人家閨女還沒嫁過來呢,又不欠你的。”
江老爹沒好氣地衝了她一句。
江大娘悻悻閉嘴,因想到“出嫁”二字,心思卻轉開了。
江明輝在家只住了一天,與爹和兩個哥哥商議後,決定從本家親戚裡找那篾匠手藝好的來幫工;又商定把江老二也弄去霞照縣,方便根據客人要求就地製作,江明輝有事出去的時候,鋪子裡也有個拿主意的人。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第二天三兄弟押了一船貨上路。
過了兩天,江老大獨自駕著空船回來了。
據他說,鋪子生意好得不得了,“就是沒貨,要是有貨,多少都不愁賣。越新鮮的花樣越好賣。像爹做的那屏風,一千兩銀子一套,當時就有人定了兩套。”
江老爹聽了紅光滿面,連催大家快趕工。
江大娘卻心如貓抓。
她是想到了清啞的圖稿。
沒有清啞的圖稿,怎麼賺大錢?
想到這她就恨得咬牙:明明會畫卻不畫,放在肚子里長芽呢!
或者畫了也不送給江家,等著江家上門去求,然後郭家好趁機提條件?
她越想越有這個可能,當晚和江老爹商議。
“我看郭家不安好心,不然就為了兩句閒話跟我們置氣?”她道。
“過幾天我們去一趟綠灣村,給親家陪個小情。”江老爹嘆氣道。
“那不成!我怕他們順杆子就爬上來了。依我看,咱們也不提畫的事,咱們就去郭家商量婚事。清啞今年不是十五了麼,年底就接回來。今年賺了錢,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好喜上加喜。新媳婦進門,過年那才熱鬧呢。”
只要郭清啞成了江家媳婦,那還不任江家搓圓搓扁。
就她那話都說不全的斯文性子,諒也不敢違逆公婆。
江老爹聽了這話,覺得有道理,沉吟起來。
最後他決定試試。不管成不成的,都在這兩年。明輝已經十八了,今年不娶明年是一定要娶回來的,去一趟商量也好。
於是,說去就去,趁著還沒春耕,還能抽得出空來,老兩口將家裡事情安排了一番,隔天就去了綠灣村。同去的,還有兩個媒人——江二嬸和蔡大娘。
二月天氣,水鄉春光明媚、草長鶯飛,綠灣村更是柳垂金線、桃鋪錦雲,看著心情就好,正是走親戚的好時候。
一行人到了郭家,郭守業看著突如其來的客人,急忙客客氣氣招呼,吳氏也吩咐兒媳趕緊整治酒飯,招待親家。
寒暄過後,大家在堂間分賓主坐了。
江老爹想著“抬頭嫁女,低頭娶媳”,郭家又因為那些流言不痛快,主動開口道:“早該來看親家的,正月裡忙著打發他們去城裡,偷不出空來。好容易事情順暢了,這才得來。這回來,有件事要跟親家賠不是:年前清啞幫明輝做的好時興衣裳,又送了那些精緻吃的東西,好好的一件事,是我們兩親家和氣,叫村裡那些婆娘說得不成樣,說郭家倒貼著把閨女送江家。我聽了氣得罵,叫老婆子在人前說了幾回,才好些。說起來,江家能說到清啞這樣的媳婦,那才是福氣呢!這不,明輝都比以前出息好多,鋪子一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