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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村姑,又退過兩次親,反正都這樣了,可以不在乎外面流言;謝家二姑娘卻不成。謝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吟月的名聲更是半點不能受牽累。所以不管郭清啞承不承這個情,他都必須想法子把這事給壓下去!
這便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臉上凝出一層寒霜。
場面僵住,眾人都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是好。
連嚴未央也不知如何說才好。
他們算看出來了:方初和郭清啞在較勁,方初處下風。
韓希夷以手撫額,簡直想呻吟——
可憐方兄一再在郭姑娘面前受挫,怎麼就不能扳回一局呢?
郭大全見氣氛有些僵,忙打圓場似的笑道:“我看這樣:你們誰想出銀子選花魁,就自己出好了;要是為了我小妹,就算了。唉。外面人想怎麼說,咱們管天管地,也管不了他的嘴。只好隨他去。都到這個份上了,我們還能有什麼法子?那會子在謝家,他們說江明輝不小心跑進去接了繡球,要為謝姑娘清白負責,我們也沒多想,還不就這樣了!”
方初霍然轉向他,眼神陡然凌厲——
原來。外面說謝二姑娘的話這麼來的!
這個郭笑臉,真是陰險狡詐!
韓希夷感覺到他的憤怒,急忙在桌下猛扯他衣袍。
今天可不是跟郭家理論的時候。況且這事也經不起跟人理論。眼前情勢,九大錦商在座,和那日在謝家迥然不同,豈容他們強詞狡辯!少不得裝糊塗。混過去算了。
方初也知輕重。看了郭大全一眼就收回目光。
郭大全卻彷彿不知道一般,還用兄長的寬慰口氣對清啞哄道:“小妹,大哥聽你的,不去湊這熱鬧。反正咱們家也沒這個閒錢。”
韓希夷無語極了,心想“剛才你說過出錢了嗎?”
郭大有一直沒說話,只吃喝,這時卻放下筷子道:“方少爺和韓少爺也是好心,這我們都知道——”韓希夷猛點頭。覺得總算有個明理的出頭了,然就聽他下面說——“我小妹的意思是:隨他外面人怎樣瞎掰。那些事天知地知,咱們自個也心裡有數。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吶!”
韓希夷的頭便再點不下去了。
方初的臉色也更難看了。
類似的話嚴未央也對方初說過,這時卻有些同情被郭家兄妹圍攻的表哥來,簡直灰溜溜的。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情形。她想要幫著說兩句話,又怕清啞誤會,一時間躊躇不決。
正難堪的時候,吳氏又從清啞身後轉出來。
她對外面桌上笑道:“叫我老婆子說,你們就別花那冤枉錢了。選什麼花魁!外頭人想怎麼說,就讓他說去。那些糊塗的跟著人瞎起鬨;那不糊塗的,心裡還不曉得怎麼回事?我們莊稼人有句老話: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做了什麼事,將來都是有結果的!”
錦商們互相交換眼神,堂上氣氛更沉悶了。
方初把酒當茶,端起來一口喝淨。
韓希夷默數:除郭老頭走了,郭家還有兩個兒媳沒出戰。
然阮氏和蔡氏卻一直按兵不動,難道是留作後援的?
清啞也不語,一直安靜如常。
衛昭目光在方初和韓希夷臉上一轉,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含笑對清啞道:“郭姑娘,我家開有兩間繡坊。明天我妹妹要在繡坊展示繡品,姑娘若得閒,不如和嚴姑娘、沈姑娘去看看。”
他出面打圓場了。
不過,韓希夷聽了一愣,這不是在學他籠絡郭清啞嗎?
郭清啞對這類東西肯定有興趣,一定會去的。
再說,衛昭還邀請了嚴未央和沈寒梅,這舉動不嫌突兀。
果然,清啞聽了問:“在哪?”
嚴未央見清啞有興趣,趕忙也道:“我也正想去看看呢。郭妹妹,明天咱們一塊去。沈妹妹也去。衛家的金縷坊可是江南有名的繡坊。”
這就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了。
衛昭道:“就在朝陽街。姑娘若去,我讓妹妹明早來接你們。”
清啞點頭道:“好。多謝衛少爺。”
衛昭笑了一笑,點了點頭。
清啞見無事了,轉身就和嚴未央又進房去了。
等她們走後,韓希夷才對眾人委婉笑道:“郭姑娘心裡有氣是難免的,遭遇這樣事誰心裡也不好受。不過,咱們可不能就不管了。若任由外面人這麼亂說,究竟不好。”
郭姑娘不過在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