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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因為這是原主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陌生,因為她初來乍到,還不能和原主很好融和。
她的言行和習慣依舊遵照前世,涉及這個家的,她都要先翻開原主的記憶,想一想,才知怎麼回事。
她沒急於去融合,她覺得一切就像在夢中。
也許,不經意間夢醒了,她就回去了。
正神遊天外,忽聽西廂後傳來問話聲:“親家,在忙呢?”
她聽出是張福田孃的聲音,心中居然隱隱作痛。
外人進來郭家,首先看見郭家廚房後門。
張老漢兩口子來了,看見吳氏在廚房忙,就打招呼。
可是吳氏裝沒聽見,不理他們。
阮氏接話道:“張大娘來了。”
張大娘忙道:“早就要來的。福田要來,我沒讓,怕親家見了他冒火。等親家火氣消了,他才敢來……”
這邊,郭守業停了手,對走過來的郭大貴使了個眼色。
郭大貴沒反應過來,低聲罵道:“死婆娘!屁親家!”
在園中鋤草的郭大有對清啞喊道:“小妹,走了。”
說完丟下鋤頭,出了菜園,往坡下走去。
清啞知道張福田爹孃來肯定是說親事,也知道家人想支開她,她此時心情也不受控制,難受的很,不想見他們,見郭巧跑過來,便牽起她,沿著那石板路下坡走向水邊。
郭大貴也終於反應過來,忙跟了過去。
洗衣跳板的盡頭停靠著一隻烏篷船,郭勤郭儉坐在裡面。
郭巧麻溜地跳上船,清啞也邁步跨上去。
船身一陣亂晃,她嚇得不敢動,張著兩臂維持平衡。
郭大有忙扶住她,疑惑又擔心地看向她臉。
清啞穩住了,才對他輕輕點頭,目光在他臉上一溜而過。
郭大有心裡閃過一絲奇妙的感覺,說不上來為什麼。
他看著盈盈走進船艙坐下的小妹,來不及細想,因為身後張大娘的聲音呱啦呱啦響個不停,忙把船槳往水中一插,盪開小船。
郭大貴衝過來喊“等我一下。”
一個大步跳上船,踩得船身又一陣亂晃。
郭大有皺眉問:“你幹什麼去了?”
郭大貴咧嘴笑道:“摘瓜。熟了呢。”
一面舉起手,手上兩條綠皮花紋的菜瓜,還帶著葉子。
郭勤他們亂嚷“給我,給我!”
郭大貴叱道:“吵什麼!不洗就吃?”
說著蹲在船舷邊洗瓜。
小船掉頭拐過茂密的荷葉叢,身後說話聲越來越遠:“……哎喲親家,殺雞做什麼?親戚裡道的,都是一家人,這麼客氣。我們早就要來的。福田老實,被人騙了,我們老的眼睛還沒瞎。隨便什麼野種也想賴到我們張家頭上,她做夢!清啞那是咱村最出色的閨女……”
清啞覺得心刺痛,眼前浮現一張甜潤的笑臉,是李紅棗。
那是原主玩得最好的小姐妹,卻對她橫刀奪愛!
郭大有奮力搖漿,烏篷船箭一樣飛速前行,身後聲音才模糊起來。
郭大貴聽得火起,洗好了瓜,大喝道:“勤娃子,接著!”
洩憤似的把條菜瓜跟砸石頭一樣扔向侄兒。
虧得郭勤皮猴似的,身手敏捷,居然接住了。
饒是如此,還捂著胸口嚷:“三叔你使這麼大勁,想砸死我!”
郭大貴呵呵笑了,將另一條菜瓜遞給清啞。
清啞看了他一眼,沒接,而是起身去船邊洗了手,然後才接了。
她用指甲在瓜身上掐出一圈痕跡,然後用力一掰,“咔”一聲脆響,瓜兒斷成兩截,一截長一截短。將短的遞給郭巧,又如法施為,把長的再分作兩段,自己一段,三哥一段。
郭大貴高興地接了過去,說:“瞧裡面紅了,熟透了呢。”
正吃著,那邊郭儉卻哭了起來。
原來,郭勤和弟弟分一條瓜,也是一截長一截短,他拿了長的,郭儉不依。
郭大貴沉臉罵道:“就知道欺負弟弟!”
說完就上前去奪郭勤的瓜,要跟郭儉換過來。
誰料郭勤早三口並作兩口,吃了好長一截了。
郭大貴也沒細看,就給他兩個換了瓜,往郭儉手裡一塞。
郭儉收住哭聲,往手上定睛一看,換過來的還不如先前的長。他吃了這個啞巴虧,還無從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