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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田囁嚅道:“剛才去了。”
張老漢驚異道:“你去過了?看見清啞了?”
張福田“嗯”了一聲,又道:“還有郭大娘。”
張老漢和媳婦齊聲問:“清啞怎麼樣?”“吳婆子怎麼說?”
問起這個,張福田心裡又愧疚又有些得意,“郭大娘說不怪我。”
兩家都爭他做女婿,可見他是個好的。
但他也怕鬧出事,因此不敢隱瞞,將李紅棗尋死的事說了。
張老漢和媳婦聽了又怒又氣,又擔心清啞和吳氏因此膈應,急得跳腳,亂叫亂嚷:
“我怎麼養了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貨!”
“福田,紅棗在哄你呢。”
“她要是真想死,哪兒不能死,非跑到郭家去尋死?”
“對呀,在家一根麻繩就吊死了。”
“我看她成心想氣死清啞才是真。她跳水,你不能不拉;你跟她拉拉扯扯,清啞看了心裡能不難受?這是刺清啞的眼,戳她的心!你呀你,比豬還蠢!”
“咱福田是實誠人,不怪他。都怪紅棗不正經。”
“所以我才不許她進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張福田腦子轟鳴。
他想起清啞那幽靜的眼神、吳氏那滄桑疲倦的背影,羞怒加上憤恨,立時就要去找紅棗,被張老漢攔住了,不讓他去。
張大娘勸兒子:“福田,咱還是娶清啞吧。”
張福田煩亂道:“我也想娶清啞!我本來就跟她定的親麼!是紅棗硬要插進來。她都懷上了,我有什麼法子?”
張老漢生氣道:“她不曉得跟誰弄大了肚子,拉你做替死鬼,你還就認了?你也不想想,誰家沒出嫁的閨女能做這種事?”
張福田一想可不是嗎,他跟清啞也常相會的,可是清啞很害羞,他們從未做過失禮的事。不是清啞不好,清啞也很好看的,比紅棗……嗯,兩人不大一樣,不好比。
總之,他沒跟清啞做出格的事,他是正經人。
他是正經人,那紅棗就……就不正經了!
他不禁也懷疑起來:紅棗肚裡的娃真是他的?
張老漢見兒子似乎想通了,吩咐道:“等下你跟我去李家,當面鑼對面鼓說清楚,說你要娶清啞,叫她死心。這事就這樣說定了。”
張福田想起紅棗的性子,必是不依的,就有些猶豫。
張老漢氣道:“還想什麼?想想清啞吧。好好的閨女叫你害成這樣,你就忍心?”
張福田眼前浮現清啞的面容,一陣愧疚,於是決定去李家說清此事。再說,他本來就跟郭家定的親,這麼做才是對的。
當下,父子二人一齊來到隔壁李家。
那時,李紅棗也已經回來了。
紅娘子見了他們大喜,以為回心轉意了,豈料張老漢三言兩語將事情緣由說了,並要張福田也表明態度,立即面色發白。
紅棗死死盯著張福田,問道:“你真不管我了?”
張福田一直用清啞為自己支撐,因此回道:“我跟清啞定了親的。”
紅棗再問:“你不要兒子了?”
張福田強辯道:“誰曉得……真是我兒子?”
李紅棗渾身顫抖起來,咬牙道:“張福田,你不要後悔!”
張福田羞怒,喊道:“我後悔什麼?我跟清啞好好的一對,你跑來……我推你……你不走。這怪我麼?我從沒想惹你,是你賴著我的!”
那件事如何發生的,他不記得了。
但怎麼開始的,他記得很清楚。
漆黑的夜裡,受到驚嚇的女子爬藤般攀著他,當他是依靠。豐腴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他便彷彿陷入棉花堆裡,再也拔不出來。推拒綿軟無力,越推攀得越緊,膽怯的哭聲刺激他,他便抱住她了。
他說不是他的錯!
李紅棗覺得眼睛在滴血,眼前紅光閃爍。
等她清醒過來,張家父子已經走了。
紅娘子流淚安慰她、勸她,她一概聽不進。
傍晚的時候,她爹回來了。
與她母女的性烈不同,紅棗爹小氣貪財還懦弱,最沒剛性的。因嫌紅棗丟了他的人,害他在村裡抬不起頭來,責罵閨女好幾回。是紅娘子保證說,一定要張家娶紅棗,他才任由她出頭鬧。今天聽說這事沒指望了,頓時大罵紅棗,要她把肚裡的野種打掉,不然就趕她走。
紅娘子這次也不敢為女辯解,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