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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爹說,郭家並不想退親,因為清啞還惦記他。這讓他心裡升起一絲希望,十分振奮喜悅。同時,他又擔心紅棗因此會受不了,左右為難,心思複雜極了。
然清啞見了他,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撐船過去會他。
這也難怪,畢竟他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她生氣也應該的。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還有她的舉動,都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清啞是文靜的、靦腆的、羞澀的。
眼前的清啞是安靜的、大方的、淡然的。
“清啞,清啞,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面對清啞,少年不再掩藏自己的愧疚,朝這邊喊道,“對不住,都是我不好。清啞你罵我吧……”
正在這時,身邊擠過來一個人,很熟悉的氣息。
張福田轉頭一看,竟是李紅棗。
他大驚,問道:“紅棗,你來做什麼?”
紅棗含淚看著他,哽咽道:“福田哥……”
張福田又羞又急,又怕清啞看見,結巴道:“你……你……”
紅棗不等他說完,就在地上跪了下來,對著清啞這邊喊道:“清啞,你別怪福田,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他。我不會連累你們的,我這就去死了,省得壞了你們的親事。”
說完就往水裡撲去。
張福田急忙攔腰抱住她,死命往回拖。
紅棗努力往前掙,嘴裡哭喊:“讓我死吧!死了乾淨!”
張福田自然不能讓她去死,急得叫:“紅棗你聽我說……”
紅棗哭道:“還說什麼?都是我不好,才弄得你和清啞這樣,不如死了好。要是生個沒爹的娃,被人笑話,對不起你,不如死了。”
張福田腦中轟然炸響,如兜頭被澆了一瓢冷水。
因為紅棗掙扎扭動、他要制服她,糾纏間手扣在一團豐潤的物事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也能感覺那按不住的滑膩和彈跳,他頭更暈了,臉頰漲紅,不自覺低聲哄道:“別死。咱們想想法子,想想法子……”
紅棗身子頓了下,接著又哭“還有什麼法子!”
張福田胡亂許諾道:“有,有法子!”
紅棗亂動亂扭,兩人一起跪倒在水邊草地上。
慌亂間,張福田瞥見清啞正看著他們,脫口道:“求清啞。我們求清啞!我們給清啞磕頭……”
紅棗醒悟,忙對這邊哭道:“求求你清啞!求求你清啞!別怪福田,要怪就怪我。你叫我怎樣就怎樣……”
清啞面色不變,眼神卻異常幽靜。
張福田觸及那幽靜的目光,如被兜頭敲了一悶棍,再次昏了。
他羞愧萬分,艱難道:“清啞,對不住。我……我……”
清啞低下頭繼續洗菜,沒興趣再聽再看。
張福田心中莫名難受,大喊道:“我是喜歡你的清啞!”
他怔怔地想,他是真喜歡清啞的,怎麼會弄成這樣?
紅棗聽了,芳心揪作一團,一頭撞向水中。
張福田因為走神,被她掙脫,等發覺,急忙扯住她衣裳往回帶。紅棗的身子還是沾了水,溼透的衣裳貼在身上,凹凸有致、纖毫畢露,猶自掙扎往前撲。
兩人便又纏在一起。
對面,清啞低頭洗菜,一無所覺。
“你回去炒菜,叫勤娃子幫你燒火。”
剛洗好,身後傳來說話聲,帶著壓抑的顫音。
她回頭一看,是娘吳氏。
她便微微點頭,安靜地拎著菜籃子走了。
自那晚後,這具身子再聽見有關張家和張福田的一切,就沒有任何感覺了。這令她很沮喪,彷彿她沒有如願回去,卻送走了原主,或者原主的意識消散了。
唉,這可怎麼辦?
她有個預感:自己再回不去了。
清啞走後,吳氏站在跳板邊,定定地看著對岸。
當張福田叫清啞時,守著小姑的郭勤就飛跑回去叫奶奶。
吳氏奔來的路上就看見紅棗投水、張福田和她撕扯的情形。
和清啞的平靜不同,她氣得手腳發軟,幾乎走不穩。
至此,她完全體會到閨女的心情,也找到了她尋死的由頭:任哪個女子被人這樣往心上戳刀子,也吞不下這口氣。要是個潑辣的還好,可憐她的清啞長這麼大就沒罵過人,也不會罵人,能怎麼辦?
紅棗真是死不要臉的爛貨!
這麼點大就一肚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