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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清啞,如同發現一件稀世寶物一樣。
謝吟月也禁不住把臉紅透了,待要怎樣,又不能怎樣。
說她們姐妹一樣,聽字面沒什麼,然這段日子謝吟風名聲掃地,本就對她名聲有影響,如今被清啞直說出來,叫她顏面何存?況且她心裡也氣堂妹,也看不上她的行徑,自然不願與她相提並論。
可是眼下叫她如何辯駁?
難道踩踏謝吟風,洗清自己?
當下她強撐著,冷笑道:“果然伶牙俐齒!”
清啞當然聽出她諷刺意味,卻一點也不生氣。
甚至,心裡還有些小愉悅、小得意——
兩輩子加起來,頭一次聽人說她伶牙俐齒。
她前世是啞巴也!!!
一瞬間,胸中積壓的悶氣散去不少。
不過。她很矜持地沒表現出來,也沒回應謝吟月。
她又不笨,再單純。經過幾次跟人交鋒也學了些小乖:她大病初癒,剛應付了江明輝和謝吟風,已經心力憔悴,實在不宜再跟謝吟月和方初糾纏下去,回頭再像上次在錦繡堂時一樣暈過去,倒黴不說,還輸了氣勢。再說。她覺得跟這種沒廉恥的人沒什麼好辯的,他們的人生哲學就是“弱肉強食”!
可是也不能就這麼走了,怎麼也得還擊一下。
於是她輕蔑地掃了謝吟月和方初一眼。
那靜靜的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諷刺。
她已經察覺了。對付方初用眼睛比用嘴管用。
方初迅速領會她目光的含義,頓時眼前浮現“連皮帶骨”四個字。
他真是受夠了,氣得又喝道:“郭清啞,你不要太過分了!”
——真當他是泥捏的?
可是。這話在心裡想不要緊。他卻喊出來了!
才一出聲,心中便覺大事不好:先前呵斥還有個理由,因為清啞言語辱及謝吟月;剛才她可什麼都沒說。
果然,眾人都愕然看向他——
人家都主動退讓了,你小兩口還不肯放過?
謝吟月就罷了,跟郭家結了深仇的,又是女子,和郭清啞針尖對麥芒還說得過去;你方大少爺堂堂男子漢。以二對一,這麼呵斥一個小姑娘。太過分的是你才對!
難道只許你罵別人,不許別人反擊?
好像你昨天還在跟人家學織錦吧?
這還沒過河呢,就拆橋了!
衛昭冷冷地問道:“方兄倒是說說,郭姑娘怎麼過分了?”
嚴未央也喊道:“表哥,你太過分了!”
沈寒梅撅嘴嘀咕道:“太欺負人了!”
她萬分同情清啞,敬佩她居然應對了過來。
方初啞口無言,又氣又愧,憋得要吐血。
韓希夷忙對方初責道:“一初,不是我說你:你先前斥責謝二姑娘還有些樣子,正是長兄管教妹妹的範兒;怎麼這會子昏了頭,責起郭姑娘來了?我知道你是好心,想息事寧人,但你怎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可是謝家未來的女婿!你要幫未婚妻對付郭姑娘,別說大家看不過去,我這個做朋友的也不依你,也要幫郭姑娘出頭說句公道話。瞧衛少爺不就看不過了!還有,這原不是什麼大事。她們小姑娘家,彼此之間嬉笑嗔怪,萬般舉止皆是小女兒家嬌柔心腸,不過是鬧一會子罷了,過後就丟開了。這情形咱們男人家本不應該插嘴;就算插嘴也該勸和,怎能火上澆油呢?回頭鬧出事來都是咱們的不是了。再者,謝大姑娘和郭姑娘都是奇女子,所謂不打不相識,沒準她們彼此惺惺相惜,往後成為莫逆之交也未可知。你今日做了惡人,他日她二人相交,瞧你可有臉面對郭姑娘!依我說,大家散了吧。郭姑娘,這刺繡可是看完了?若看完了,眼下有暇,不如和嚴姑娘她們一塊去湖上看選花魁吧。各位姑娘們也都去瞧瞧,今兒湖上很熱鬧的。”
最後兩句話一是對清啞說的,次則朝眾女招呼。
衛昭涼涼地說道:“韓兄當真是舌燦蓮花,小弟自愧弗如。”
一場劍拔弩張的對峙,被他說得絲毫不含硝煙,成了女孩子們撒嬌賭氣耍小性的充滿閨閣情趣的場面,不是舌燦蓮花是什麼!
謝吟月也覺察清啞目中的諷刺和無聲挑釁,本來也忍無可忍的,幸虧韓希夷攔住說了一大通。她也不是不知進退的,之前是被郭家姑嫂逼到了牆角,全力應對也沒討到好,反一再失利,清啞又先行撤退,她便順勢下坡了。
清啞卻沒理會韓希夷。
她又愉悅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