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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與鮑大少說的相差太遠。
鮑大少想用慣常的辭令試探郭清啞深淺,怕要失望了。
方初也皺眉,知道鮑大少看誤了。
他本打定主意不多話的,見鮑大少正目光炯炯地看著清啞,而清啞毫無回應跡象,忍不住道:“郭家此舉利人利己,手段自然高明!然這手段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在座各位商家誰沒些壓箱底的隱秘招數?誰有這份胸襟氣度和魄力無償示人?”
韓希夷笑道:“正是。”
鮑大少笑道:“所以在下佩服。”
那口氣就溫和不少,還衝清啞一笑。
接著,他又好奇地問道:“郭姑娘真是靈慧,怎麼想出那些織錦技藝的?在下便是一張普通的圖紙,看了也眼暈呢。”
這叫清啞怎麼說呢?
她便道:“天天織,就有了。”
鮑大少笑道:“天下那麼多人都天天織,只出了郭少東呢。”
清啞又不知如何說了。
方初又忍不住道:“郭姑娘心思純淨,彈琴織錦皆心無旁騖,自然比一般人體會深刻,所以……”
說著這忽停住,沒再往下深說。
他神情坦然,因為說的是實話。
可說實話也是要看場合的,這種場合說多了會引人誤會。
艙口,謝吟月呆呆地看著他。
雖然還是一副雍容的儀態,身形卻有些僵硬。
裡面,方則又在好奇地問:“郭姑娘的琴技是出自哪位名師指點?”
清啞搖頭道:“沒有。沒有名師。”
方則聽了一愣,猶豫地看著她沒再問。
夏四少爺叫道:“不可能!難不成郭姑娘無師自通?”
清啞看著一眾懷疑的目光,把沉默進行到底。
這可是她真答不出來的了。
她的古琴是前世媽媽教的,媽媽並不是什麼名家,叫她如何告訴眾人?就算想拉一個擋箭牌,也找不出,因為她生活的綠灣村沒有人會彈琴,她附身的原主從沒出過村。
方初見這樣,十分想再發高論,好容易忍住了。
他覺得,教清啞的也許是普通人。
但一個人的天賦是與生俱來的,有些人學一輩子也彈不出特色來,而有的人只要掌握了琴理便可奏出天籟之音,他覺得清啞就屬於這類人。
清啞的沉默讓艙房陷入詭異的安靜。
大家心中恍然:郭家家貧,哪有能力請名師。
郭清啞緘口不言,許是羞於提這事。
忽然韓希夷笑道:“名師只能教導技藝。大凡琴棋書畫等項,若沒有天賦靈性,再好的名師教導,也是枉然。郭姑娘琴音空靈純淨,不染紅塵,彷彿天籟,可不是教出來的。”
方初聽了好友的話,鬆了口氣。
謝吟月走了進來,微笑道:“這話不錯。我便彈不出來。”
立即有好幾個人奉承她,說她琴藝高超,不必謙虛。
謝吟月只看著方初。
方初道:“各人音色不同,各有所長。”
謝吟月勉強微笑。
鮑大少爺是沒聽過清啞彈琴的,便請她彈一曲,見識一下。
清啞微微蹙眉。
韓希夷急忙道:“不如我與郭姑娘來個琴簫合奏?”
清啞搖頭道:“我不想彈。”
韓希夷道:“莫非姑娘嫌在下技藝粗陋,怕和不了?”
清啞解釋道:“我現在沒有心情。”
韓希夷一拍頭,道:“是在下疏忽了。”
因告訴鮑大少道:“這彈琴奏樂是要心境的。尤其是彈琴。古人操琴之先要沐浴更衣,再擇一風清日和的地方,心靜了,方可彈出真正的雅樂來。這裡太嘈雜,比不得那天晚上在蓮花堂的高臺上,應時應情應景。”
鮑大少爺便笑道:“倒是在下冒撞了。”
說著又向清啞致歉,一面微不可查地打量她。
清啞忙還禮。
一時話題又轉開,說別的去了。
清啞目光在整個艙房轉過,只見人人臉上帶笑,個個言辭舉止有禮,一派優雅清貴氣象,而不似想象中的紈絝聚會,更無烏煙瘴氣的墮落喧囂。
這是一個典型的社交場合。
若被表象迷惑,以為可以暢所欲言,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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