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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每天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吃的,想著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至於父親?還有那個繼母?
除了剛開始的幾天,他還能想起外,後面他根本就沒空去想這兩個人,和活下去相比,其了的都不重要。
他每天都是忙碌的,他只有在堅持不下去時,才會想一想母親,想一想沫姨……
冬天,穿著又小又破舊的小外套,還有露出腳丫的鞋子,暄少奇想著,他是不是要去弄一點吃的,然後找破廟那個婦人,幫他編一雙草鞋。
他從玄霄宮帶來的東西都是好的,可再好的東西,也經不起一直穿在身上,更不用提他這段時間長得快,衣服和鞋子早就小了。
這半年來過得很苦,可暄少奇卻成熟了不少,至少他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宮主,更不是那個失去父親,就無法在玄霄宮活下來的幼稚小孩。
暄少奇已經慢慢適應了,在外面的生活,憑著略有基礎的武功底子,收服了這一帶的小乞丐,然後帶著這群小乞丐,去捕鳥、捕魚,去挖野菜,讓老乞丐拿出去賣,換成包子、饅頭……
也許,剛開始他們的收入,沒有乞討來得多,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捕魚、捕鳥的能力越來越強,不僅能養活自己還能略有盈餘,可以扯上一塊粗布,給自己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暄少奇身上衣服,早就小得不能再穿了,不過他不像其他的小乞丐,即使身上的衣服已經很破舊了,可他仍然洗得乾乾淨淨,不見一絲髒汙。
哪怕他不是玄霄宮的少宮主,可也不是街頭小乞丐,他的世界不在這裡。
暄少奇早就規劃了自己的人生,他一定會出人頭地,憑藉實力回到玄霄宮,可計劃沒有變化來得快,他遇到師父……
師父知曉他的身份,把他帶回師門,教導他習武、識字,為人。
而且師父還把他活著訊息,傳到玄霄宮。
師父這麼做,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他。
他的父親一直當他死了,在他那個同父異母弟弟滿週歲時,大宴賓客,並當眾宣佈,那個孩子是玄霄的大公子,少宮主,可惜……
就在那一天,師父把他帶回去了,他的存在無疑是打了父親的臉,師父問父親,他手上那個孩子是少宮,那麼他暄少奇呢?
是什麼?
暄少奇到現在還記得,父親那張青紅交錯的臉,怎麼說呢?
那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用的快意。
而他的繼母,就像活見鬼一樣:“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當時說了什麼?
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說:“夫人,對不起,沒能如你所願,摔死在懸崖下,你是不是很失望?”
“什,什麼?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那個女人又開始裝傻,可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可不是他父親的後院,這裡群英薈萃,她裝瘋賣傻也不會有人理會,而我?
在市井生活了大半年,人情世故遠比以前通透,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會不依不饒,最後有理變成無理,現在的我?
懂得什麼叫見好就收。
懂得什麼叫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我只說了一句,就放下這事不提,而是朝父親行禮,然後問道:“父親,弟弟是少宮主,那我是什麼?你是不是不認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兒子無話可說,兒子尊重父親的決定,我會隨母姓,這就帶著母親的屍骨離開。”
以退為進?
威逼生父?
不管旁人說什麼,總之明面上沒有人能挑出我的錯,而我的父親……
他自詡天下大英雄,他怎麼可以做出不認親子,任髮妻屍骨被人帶走的事,他父親的臉一陣扭曲,不自地的道:“怎,怎麼可能呢。父親以為你出事情,所以才……”
“是嗎?”我垂眸,一臉悲傷,用不大但足夠旁人聽到的聲音道:“師父說,你從來沒有找過我,不確定我生死的時候,就直接給我建了衣冠冢。”
“父親,我摔下去在那裡足足躺了三天,又疼又怕,又冷又餓,一心盼著父親來救我。要不是遇到師父,怕是,怕是……”
後面的話,暄少奇沒有說下去,可在場的哪一個還不明白?
江湖人不比那些世家貴族,講究不插手人家的家務事,江湖人不拘小節,講義義的人更多。
聽到暄少奇這話,當即一個個拍桌而起,有幾個年紀大的,更是仗著自己德高望重,出言指責暄少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