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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超越了任何魔法的奇蹟、神之術。
就在劉軒慢慢放下雙手時,門……熄滅了。
劉軒很少有恐懼這樣的情緒。面對《學園默示錄》的無數死體時如此,面對自主化的世界意識時如此,面對竊取抑制力之秘無限接近神之層面的密法神時如此。尤其在完全吸收了尼德萊爾這一人格之後,情緒的層面被大大補全,弱點就更加稀少了,然而現在,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之感正撲面而來!
其形,不可視;其音,不可聞;其體,不可觸——某個偉大的存在,於此降臨。然而究竟降臨沒有,也是個未知數,因為就連劉軒,就連上位準神之力,也“看”不到這位存在!
迄今為止,劉軒所見到的最高位存在,就是端坐於中央大世界王座之上的抑制力,蓋亞與阿賴耶兩隻小蘿莉。她們兩個的力量是凌駕於一切準神之上存在的,因此有著特殊的位階那就是準神無上。阿賴耶曾經親口告訴過劉軒,在中央大世界,抑制力的力量,就如同神一般!
如同神一般,卻並非真正的神,劉軒對於她們兩個也沒有任何的畏懼之感。而面對這個存在,卻是立刻發自內心——發自自己已經脫離了低維的高位存在的內心的恐懼起來。
無需任何理由就能讓準神恐懼,這是源自發現無法彌補的差距的鴻溝的本能反應,那就是神!
神威如獄,神恩如海!神座之下,皆為灰塵!
原來這裡不是一個構成完整的小世界,而是一個神國!
“不知是哪位神尊在此建立的神國?在下只是誤入其間,現在立刻就離開。”劉軒微鞠一躬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是他作為尼德萊爾之時學到的東西——當然,那是在不列顛軍營裡的時候。神的話,既不善良也不邪惡,因為萬物對其而言不過是灰塵而已,所以並不會特地的去做某一件事情。像劉軒這樣做,理論上是能夠全身而退的。
“接吾一招。”不知用什麼方法,劉軒領會到了這位不見其形的神尊的意思。以此作為懲戒嗎?這可真的稱不上是寬宏大量啊。神的一擊絕對不是字面意思上那麼輕鬆的,就算只是動動手指都比準神全力一擊更加可怕。但是這是沒有任何拒絕可能的,所以劉軒也拿出了全力的姿態。
神格顯現·愚者生命樹,五源合一!
萬軍神衣裝備,萬軍神衣·救世主模式!
手足處多了彷彿龍爪的設計,萬軍神衣·救世主模式·爆裂體!
右手中指處金色光芒閃耀,尼伯龍根指環·無限黃金領域!
右手中出現了灰色巨劍,灰劍·再生劍!
就算是密法神也敗在了這個姿態下,以這個姿態,未必不能接下神的一擊吧?
這麼想的劉軒,下一刻——
死了。
沒有徵兆,沒有時間,簡單的,直接的,劉軒被從每一個量子開始無限膨脹的空間撕裂了,撕裂成了一堆量子流。做不到防禦,做不到躲避,神的攻擊並不是準神扭曲因果律那麼簡單,而是——神的攻擊,根本沒有時間。
當有了攻擊的念頭,攻擊就直接發生作用了,不需要蓄力,不需要瞄準,不需要考慮防禦。超越了空間與時間、唯物與唯心,這就是神的攻擊。
就好像rpg遊戲,一個遊戲人物的屬性有很多,準神就是那種屬性滿值的角色,而神,只需要按下攻擊鍵就能夠讓準神死掉了。至於究竟是普通攻擊還是魔法攻擊,那根本不重要,因為就連攻擊沒有都不知道,僅僅只是按下攻擊鍵,連動畫都不放,敵人就被幹掉了,就是這樣的情況。
所以劉軒死掉了。這個神的能力大概是跟空間有關的,因此劉軒才會死在空間的膨脹之中吧。
當然,準神也不是那麼容易死掉的,密法神就有自己的code體系來完成轉生復活,劉軒自然也是有的。在高位存在的意志支配下,原本在無限膨脹的空間之中分崩離析的粒子流開始匯聚起來,緊接著一把樸實無華、猶若黑鐵鑄造的長矛——一把規格超乎人類想象的長矛從粒子流中衝了出來,拖起長長的彗尾向著黑暗中的某處激射而去,只是瞬間就被打成了兩截;而在同時,黑色的行星悄然出現,向著地球的表面墜去。
在第一時間,大氣層就被打出了一個大洞;接著,黑月的引力瘋狂的撕扯著地球的表面;最後,當黑月終於完全撞擊在地球的表面上時,史無前例的大災難降臨了。無數震波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將已經處於極限的地球變成了碎塊,而黑月開始不斷縮小,在黑月的引力作用下,還沒有四散開來的碎塊又開始重新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