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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的生命所犧牲的一切,尤菲米亞還是沒有狠下心來。當修奈澤爾提出了這個法案的時候,尤菲米亞心中的驚喜自然是無以名狀的,可以說這個法案的絕大部分內容都是由尤菲米亞制訂的,充滿了贖罪與少女最後的天真的內容,而其中有半數以上透過了,這可真是難以想象的寬恕——有著那個蛋卷頭皇帝的皇家怎麼可能這麼寬宏大量?
所以,現在不列顛是沒有那個蛋卷頭皇帝的,只不過不列顛向來是修奈澤爾主政的(相比之下大皇子和太子奧德修斯簡直像個吉祥物一樣可愛),有沒有蛋卷頭皇帝都不打緊。不,正是因為知道蛋卷頭皇帝不會冒出來,所以修奈澤爾才會力排眾議,透過了一個和蛋卷頭皇帝的傾向完全相反的政策吧——想到這裡,修奈澤爾看向了不遠處,在那裡的樹蔭背後,一個黑色風衣、銀髮金瞳的少年靜靜的看著這裡,就如同他不在那裡一樣。
“晚上好,修奈澤爾·ei·不列顛。”深夜,正在批閱檔案的修奈澤爾被一句問候驚醒。他抬頭看去,辦公桌的後面坐著的是黑色風衣、銀髮金瞳的少年,東方風味的面龐與白皙的面板一看就知道是中華聯邦甚至是11區人。修奈澤爾知道,就在自己書房的門口就有兩個衛兵,自己的侍從官甚至也應該在這個書房裡——但是顯然,兩個衛兵沒有發揮自己的功效,而侍從官直接不知所蹤了。
不過修奈澤爾並沒有慌張,而是非常淡定的放下筆問道:“閣下有何貴幹?我可不記得跟閣下有過見面的預約啊。”“我只是個信使罷了,不是刺客,所以你大可不必思考怎麼伸手去拿右手第二個抽屜裡的手槍。”神谷軒比修奈澤爾還要淡然,“我想你大概聽說過,‘司祭’這個名字。”
司祭,這個名字修奈澤爾當然聽過,那是在第五圓桌騎士柩木朱雀上發生的奇蹟、神聖不列顛帝國新的一個最高機密——名為“神”的事件中的主角。“閣下是神的信使?”修奈澤爾的語氣中透著難以置信,畢竟神的信使什麼的,不就是神使、天使或是先知什麼的嗎?即便不是神,也應該超脫凡人,現在看起來這個神使能夠無聲無息的進來的確是有那麼一點能力。
“你可以叫我‘審判’,也可以叫我神谷軒,不過稱呼什麼的並不重要。”神谷軒並沒有證明自己的意思,“修奈澤爾,你有思考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嗎?”“呃——大概是因為歷史上一切巧合一般的轉折吧?”修奈澤爾沉吟一聲道,這樣的哲學問題在他讀大學的時候也是有思考過的。“那麼,為什麼那些巧合會發生呢?”神谷軒的話把修奈澤爾聞到了。為什麼?我哪裡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要是它們沒有發生,我就不會在這裡跟你對話了!
“它們不發生,又能夠怎麼樣呢?”修奈澤爾又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正因為那些巧合發生了,世界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無法想象它們不發生的可能性。”“在你看來,世界不這樣又能夠怎樣呢——正因為只能是這樣,所以一切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而是必然的事實。”神谷軒將某些存在夢寐以求也不能聽聞的知識隨意的講了出來,“那麼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必然的事實並不是因為現在的世界而存在,而是因為它們本來就必然發生,因此才讓這個世界發展成如今的樣子呢?”
修奈澤爾和神谷軒的論點,總結起來無非是這兩個:修奈澤爾的話裡中心思想是現在已經是這樣了,過去的一切轉折是不可改變的歷史必然;而神谷軒的則不同,是因為這些轉折已經是不可改變的必然,才迎來了這個現實,典型的讓人氣餒的未來註定論。
“就算如同閣下所說,那麼閣下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這才是修奈澤爾迷惑的關鍵,他並不明白司祭接觸自己的目的所在。“我的目的或是神的目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世界會這麼發展——世界這麼發展,究竟導致了什麼呢?”神谷軒慢條斯理的引導著話題。“是三大勢力的三足鼎立的形成。”修奈澤爾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然而那是和神谷軒截然不同的,或者說神谷軒的更加深刻:“是戰爭。”“戰爭?”修奈澤爾愕然,然而細思極恐,整個世界的歷史就是數不清的戰爭史,科學技術進步的第一步就是投入戰場。“是的,這個世界已經如此發達了,只是發達是建立在骸骨之上的,每一次轉折都是死人,死人,死人。”神谷軒輕輕攤開手掌,“改變的是時代、科技水平、地域文明,不變的就是戰爭與死人。”
“那麼,究竟是什麼將這個世界向著戰爭引導?”修奈澤爾已經被神谷軒的話吸引了。“當然是——”神谷軒的右手食指輕輕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