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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經理又擺手又搖頭：“不不，不，千萬別。大老闆年事已高，最恨別人給他找妙齡女郎，他認為那是明擺著讓他難堪，是嘲笑他無能。大老闆老眼昏花，思維遲鈍，還有輕微的老年痴呆，也千萬別搞什麼賭局之類的花樣妄圖主動輸錢於他，他既摸不清麻將也看不清撲克，邀他打牌就是拍錯了馬屁。投其所好的事嘛，身為你們這群廢物的頭兒，我早就打聽好了，爾等就埋頭閉腦地按我指示辦就好了，從此刻起，你們要把自己當成機器，千萬別當自己是人。那個……”總經理轉頭望向採購部經理，指示她跟他私聊：“小吳，你過來一下。其他人可以解散了。”
總經理引採購部經理隨他進了總經理辦公室。採購部經理進屋後，立即準備寬衣解帶。總經理大義凌然地制止了：“今天就別脫了，我沒那個心情。我讓你辦的事，買的東西，都弄好了麼？”採購部經理掃興地繫上衣領釦子，悶悶不樂地答：“嗯，哼，弄好了，都弄好了。你呀，光知道用人，不知道賞人。”“嘖，這話說的。你也要體諒體諒我麼，這麼大事擺在面前，不趕快解決，還談什麼兒女私情。你晚上回家，不是還有你老公呢麼，讓他替我報答你吧。”“他哪能和你比呀？不過，咳！也只能用那個傻蛋充數了。”“我問你，肉是真貨麼？”“是啊，鐵定是，我表哥給牽的線。那還能有假？”“是野生的不？你確定不是動物園裡老死的？”“野生的！有捕獵照片呢，隨貨附送的。”“照片頂個屁股蛋子啊，難保不是周正龍照的。”“我表哥拿他烏紗帽擔保！假一賠全家！”“好好好，我的親親，我信你嘛。是大熊貓吧，沒錯買成小熊貓？”“切，你當我是你愣頭呆腦的村姑老婆啊。我分不清大小？”“能，能。我不問了。”“親一個。”“嗯~麼！”
大老闆來得神秘，他是深夜駕臨的。左張龍，右趙虎，王朝和馬漢在身邊。頭頂罩黑布傘，腳下踏黑皮鞋，身著黑條西服，腿蹬黑格西褲，黑髮黑眉黑鼻毛，黑眼睛，黑鬢角，黑牙縫，萬黑叢中三點紅，紅領帶，紅臉蛋，紅嘴唇。大老闆艱難挪肥腳丫走下黑色紅旗轎車，展保鏢和公孫秘書立即來攙扶，白助理負責撐黑傘。大老闆抬頭看看酒樓的招牌，只見“金瓶大酒樓”五個通了電的霓虹燈字閃爍放光，大老闆嘴角一撇，輕蔑道：“嘻！金瓶……”
此時此刻，總經理正在後廳開宴前動員會議，他一手叉腰，一手高舉，激動地講道：“這是一場硬仗！我不管你們平時多麼有自尊，多麼沒大沒小，今晚，你們全都得給我變身，變成狗！過了今晚，哪怕你們罵我、吐我甚至揍我，哪怕你們騎到我頭上拉屎撒尿，我隨你們大小便！可今晚，誰出問題，誰就等死吧！”總經理頓了一下，接著講話：“大老闆一生奮鬥，半世榮華，想要啥都要了，想幹啥都幹了。可他也有脆弱的一面，就是他和我們一樣，都得死。大老闆生意做得越大，他就越怕死。他越怕死，他就越不想死。他不想死，可他能不死麼？不能。不能嗎？大老闆不信不能，他要試一試！所以他吃起各種奇珍異品，吃命補命，吃別人吃不到的，就能比別人活得長。他為什麼來我們金瓶大酒樓吃？不是因為他愛讀《*》，是因為大老闆看得起我們！我們能辜負大老闆麼？我們只有一條路能走，就是拋頭顱灑熱血地為大老闆服務，讓他老人家乘興而來滿意而歸！他要吃啥，咱就做啥，他要吃人，你們就把自己做熟了端上去給他老人家吃。”總經理說著，又停了幾秒，嘴不開合了，手指還舉在空中，眼睛慢慢地轉了兩轉，又接著講：“注意啊，今天的服務必須翻百倍的好。大老闆吐在盤子裡、桌上的骨頭，你們不能用夾子夾走，得用手溫柔地抓起來，不準戴手套。大老闆滴灑在地板上的湯汁、酒水，你們……舔就不必了，噁心……得跪下擦，跪得實實的，不得半蹲，也不要單腿跪。大老闆用過的餐巾，只要他擦過一次了，不論有沒有汙點，都得立刻換上新的，新餐巾得折成花乘在新盤子裡遞上去，每一次的花樣不能重複。大老闆的碗碟、杯子、筷子等，得完全按照我教過你們的黃金比例幾何角度拜訪，除非是大老闆自己弄亂的，否則一定要按黃金角度擺好，誤差不得超過三度。大老闆要是盯著你們看，不管你是男是女，不管大老闆看的是你什麼部位，都不準躲避，讓他盡情地看，看個夠。大老闆要罵你，就讓他罵，不準還嘴是肯定的，也不準不笑，得開心地笑，笑出一朵花兒來。萬一，萬一啊，大老闆萬一看上了你們中的哪個，就他媽給我識相點，配合上，人家也六七十歲了，能把你咋樣麼，忍個三五分鐘，騰達你十來年，你說划算不划算！”
這時候，大堂副經理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