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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你娃管我叫叔,但在我心裡,我就是他乾爸呢。你娃的事,就權當是我兒子的事,我一點都不比你少操心。我這麼給你說吧,我這次去跑關係,把作協裡好多路子都打通咧。先發這兩篇散文,然後隔倆月再在別的雜誌上發一篇,已經找好了人,在省裡的學術期刊上給他寫兩篇評論,這五篇文章一出,讓咱侄一炮打響,後面的文章直接給推薦到北京去。我敢保證,過不了多久,也就明年或者後年,只要娃不放棄,繼續寫,馬上就進作協。前邊這些咱幫他走通,後邊就不愁咧。成了校園裡的小作家,學校直接給他保送推薦到復旦,去上海讀復旦的作家碩士班,等學完了,若回省裡,那就是有頭有臉舉足輕重的新一代青年作家,進大學進出版社都好辦,若不回省裡,娃要到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闖蕩,那也能吃得開。”館長邊聽邊點頭。副館長又問周副主任、吳副書記、鄭科長和王秘書:“館長家公子的散文和詩,你們讀咧麼?” “讀咧讀咧,”三人點頭。“咋樣麼?”“好!好得很!”周副主任說。“哎呀,人家那批判社會的深度,還有那觀察視角的獨特,讀得我都激動咧,八十年以後我就再沒這麼激動過。”吳副書記說。“別看他才比我小几歲,我可覺得他比我成熟多了。愛思考,有衝勁,這才像個年輕人的樣子。”王秘書說。“聽到了吧?”錢副館長說,“要對娃有信心。明年省裡有個青年作家座談會,要讓青年作家和著名老作家們見面交流。現在他們正在擬定名單,等娃這兩篇文章一發,我就找人幫忙把娃整到名單裡。”趙館長眉頭皺起,說:“我咋覺得他的文章沒有多好,我都不是很愛看呢。我還愛讀餘秋雨的書、韓寒的部落格。”“哎呀,”錢副館長嘆氣說, “老趙啊,你就不懂嘛。你又不是學中文的,你懂個啥?餘秋雨、韓寒那些,能算文學嘛?小文寫的那是真真正正的文學,嚴肅文學!先不論咱娃的水平,他在起點上,就比那些人高呢。我找專家都看過咧嘛,你還在這胡燃啥?甭看不起自己的娃,他是你生的呢。”“就是嘛”,眾人邊應和邊笑。而後,他們打發鄭科長回家,開起兩輛車,去到一家娛樂會所,唱KTV又洗浴按摩地一條龍玩下來。
夜深了,深得東邊的天都微微亮了。館長拍著肚子揉著額頭走出電梯,拿鑰匙輕輕開鎖,只見書房的檯燈還亮著。他走進去,看見自己的兒子正伏案寫作,他悄悄地站在了兒子的身後。
“你是不是要嚇死我?”兒子怒吼道,“跟個鬼一樣,無聲無息地!”
“我怕影響你寫文章嘛。”
“你已經影響了!”
“兒子,你的文章我已經找人在幫你發了。我為你驕傲啊。”
“你讓我感到羞恥!我的文章不用你找人發,都是好的。你走後門。走什麼後門?就知道走後門!”
館長低下頭,轉身向臥室的方向走去,默默幫兒子關起書房的門。
到了年底,趙小文的兩篇散文真的發表出來了,登在省級散文雜誌上,連他的名字都上了封面呢。編輯按語這樣寫道:“這兩篇散文的出現,以及趙小文的出現,讓我們感到欣慰,因為他讓我們看到了我省散文創作的新的希望和方向。我們深信,趙小文的社會批判散文,將讓‘90後’這個概念被重新定義。”
在學校裡,趙小文也更吃香了,院學生會與校文學社聯合主辦了一場趙小文創作研討會,校內的眾多文學愛好者都參加了討論,好幾個教寫作卻常年不寫作品的教師也參加了呢。趙小文坐在最中心的位置,儼然全場主角。趙小文感到,那些漂亮女生看他時的眼神都不同了呢,來主動找他說話的同學也變多了。輔導員也寵愛他了,拿著登有他散文的那期雜誌還去院裡邀功呢。老師也能記住他的名字了。
不出一個月,趙小文交到個女朋友,那姑娘雖然文學功底稍差,樣貌倒屬上佳。“聽說你向院裡遞交了保送復旦作家碩士班的申請,能透過嗎?”女孩摟著他的脖子,坐在他大腿上,睜起水汪汪的眼睛問他。“是的,我已經填好表格交上去了,”趙小文誠實地回答,“可是,這事情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有啥不一定的?你爸不是館長麼。”“可是……那也說不準。”趙小文眉中皺起一絲疑慮,“難道你因為我爸是館長,才跟我好?”“你說什麼哪!”女孩好像生氣了一樣,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女孩佯裝要掙脫小文的懷抱,假意將憤然離去。趙小文緊張地抱住她,忙忙道歉:“親愛的,別生氣。我說錯話了。我就是不會說話,我太直了,文學家都是天真的,都有一顆赤子之心。原諒我。”“傻瓜,”女孩又笑了,“我這麼愛你,怎麼捨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