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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工、管道工的技術都能做得來。”
殷謙:“那你為什麼現在不在工地上做活了?”
“條件差,主要是不自由,我做了5年的集體工地活,覺得該學得已經學了,現在自己做事,自由點。”
殷謙:“現在一個月有多少收入?”
“三千來塊錢。”
殷謙:“平均算來一年有多少收入?”
“一年有三萬到四萬的收入。”說到這些的時候,這位大哥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大手一揮,說:“現在的日子算是好點了,生活基本沒啥問題。”
我望見在五米之外的一個年輕的“釣魚族”,是上次採訪過的施浩,他可沒這麼樂觀,坐在臺階上,面前擺著牌子,等待著僱主來過問。是施浩介紹我去採訪這位建哥的,說他能講出東西來,從建哥的言談舉止來看,他似乎代表了這批“釣魚族”收入的最高水平。
“現在我能去大型的超市購物了,去家電超市,能買得起小家電,生活還可以。”身邊一位老工友告訴我。
中、老年“釣魚族”對收入的滿意,超出我的想象。在他們這個年齡階段,收入在這個水平已經是很正常,而他們的收入充滿著不固定,沒有任何保險,如果年齡大點,60歲以後,或者更大點,不能再出來幹活的時候,是否還有每個月的收入來源?
寧可在橋頭下“釣魚”也不願“組建公司”
在上一篇報道中提到過裝修公司和中介公司的欠錢使得年輕的“釣魚族”非常憤怒,那麼年老的“釣魚族”對這個問題怎樣看待呢?
年老的“釣魚族”經過不少風風雨雨,對這些欠錢的事情看得多,不見怪了。“人總是要講個理的,凡事好商量,一千塊錢他能給九百也不錯,要是欠上八百,事情也不是他說了算。”一位叫建國的中年工友告訴我,“團結很重要,我們找不到合適的途徑去為我們說話,只有自己聯合起來,實在不行就集體和僱主抗議不做活,或者集體討債。”
殷謙:“你們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組建一個裝修公司?”
“現在去建一個公司,各種證件要跑關係,最難的是業務的問題,我們即使有技術,但是業務不是技術好就能爭取到的,公司沒有名氣,我們怕的是找不到太多事情做,又要繳納各種各樣的費用,賺的還沒有交的多呢。”建國這樣解釋。
此時另一位年老的工友插口說:“公司的註冊費用最低需要三萬不說,還要租賃門面,弄得有模有樣的,這都是不低的開銷,我們不敢冒這個險,一旦賠了,兩三年的辛苦錢都泡湯了。”
在鼓勵個人創業的時代,註冊公司不像以前那樣繁文縟節,但是公司多了,市場競爭也激烈了。所以這些“釣魚族”寧願是天天吃個家常便飯,也不願意去嘗試帶有風險的更豐盛的大餐。
希望孩子不要再走這條路
年老的“釣魚族”是上有老,下有小,他們是這個家庭的頂樑柱。面對著家庭的責任和社會的壓力,他們是怎麼想得呢?
“我現在最害怕的是父母生病,他們在農村,有地,能保證不餓著。不像我,出來這麼多年,地也沒有了,不能回去。”一位工友如是說。
“你們的孩子也在城市裡上學嗎?”我問。
“是的,想讓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雖然重點中學的借讀費挺高的(幾千甚至幾萬),但是隻要他們能學習好,我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對孩子有什麼希望?”我問。
“當然是不希望他們再走我走過的路,別像我這樣,希望他們能靠腦子吃飯。”我看到他們眼睛裡流露出的渴望,知識改變命運,他們把希望寄託到子女的身上。即使是風吹日曬,即使是忍聲吞氣,只要孩子的成績好,他們也沒有什麼怨言。
殷謙後話:
很明顯,年老的“釣魚族”對生活多了一些坦然和自如。我不知道受社會不良之風壓榨的年青“釣魚族”,他們在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鍛鍊好自己的技能,能否合理的發揮自己的作用?最根本的問題就是,政府能夠建立起有利於他們生存的保障體系,讓這些默默無聞為城市建設做出貢獻的“釣魚族”過上穩定富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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