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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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極端手段。如果是這樣,他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去說清楚,就幫了他的倒忙,他的苦心就付之東流了!”吳曉露說:“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坐視不管,說清楚了前因後果,至少不會判他的死刑吧?”吳大德安慰道:“放心,婁剛有自首情節,殺的又是一個有前科的人,不會判死刑的。如果婁剛聰明的話,還可以說他是防衛過當造成的結果。我們不能倉促行事,以免玉石俱焚。我會過問案情的。我想辦法讓你去探視一下婁剛,你可把這意思透露給他。不過這兩天你先要回避一下,不要在市委露面,也不要見我了。”吳曉露恨恨地說:“我早就該不見你了的。”她擦了一把淚,咬了咬嘴唇,又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補了一下妝,轉身出了門。
我隨即關了監視器,我的後背被冷汗溼透了。他們的對話令我驚駭不已。我隱約地感覺出了他們提到的光碟與我的關係。事情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我如同被夢魘住了,全身動彈不得。過了很久我終於平靜下來,我把自己從椅子上拔起。
我再一次拆除了監視器。過了兩天,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讓我給吳曉露打了個電話。我小心翼翼地說,曉露,我能幫你什麼忙嗎?吳曉露低聲說,你陪我去一趟看守所吧。我就招了一輛計程車,陪她去了看守所。一路上她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沒問。她坐在我身邊,兩眼痴呆地望著前面,她搖晃的身體散發出著苦澀的芬芳。
到了看守所,她就進門去了,我則在那扇漆黑的大鐵門外等她。我坐在水泥臺階上曬太
陽,迷迷糊糊地感覺,關在裡面的那個人似乎是我。我扭了一把胳膊,疼感很真切,這才鬆了一口氣。我等了很久吳曉露才出來,她垂頭搭腦,面無血色。我問:“婁剛怎麼樣?”吳曉露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她沒見到婁剛,婁剛不肯見她。
吳曉露來到楓樹坳找袁真時,楓樹坳小學的新校舍已經峻工,正在往裡頭搬桌椅。而袁真也已經打點好了行李,準備回蓮城了。吳曉露是來請求表姐去探望婁剛的。婁剛向來敬佩袁真,他一定肯見她的,這樣吳曉露就可以打聽到婁剛的情況了。看著表妹那張一夜之間老了十歲的臉,袁真心裡十分同情,抓住吳曉露的手說:“你打個電話就是,用不著你跑一趟嘛。”
袁真一回到蓮城,就去了看守所。果然如吳曉露所說,婁剛願意見她。他不但願意,而且是帶著急切的心情見她的。他從鐵柵門後一閃現,就向她微笑致意。袁真倒是有點意外,她沒想到婁剛會這樣平靜。當然,那微笑裡也夾雜有愧疚的意味。婁剛坐下之後,平視著她說:“真不好意思,讓你見到我這個模樣。”袁真輕聲問:“你在裡面還好吧?”婁剛始終笑容可掬:“我很好,因為我的身份,同監的人不敢欺侮我。我的心裡也很平靜,我在反省自己,我不該酒後亂性,逞兇殺人,我必須為我的罪過付出代價。”袁真說:“你怎麼不見曉露呢?她對你擔心得很。”婁剛斂了笑,說:“我不想擾亂我的心情,我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現在,她和我都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袁真又問:“你有什麼話要帶給她嗎?”婁剛低頭想想說:“她不必見我,也不必等我,我的律師會找她,替我辦理離婚手續。希望她好自為之,把孩子培養成人,我婁某感激不盡。”袁真問:“一定要這樣嗎?”婁剛苦笑一下:“不這樣又還能怎樣?我至少要坐十幾二十年的牢。我命該如此。”
一出看守所,袁真就把探視婁剛的情況打電話告訴了吳曉露。吳曉露問得很細,婁剛什麼樣子,說了哪些話。袁真把聽到的每一個字都告訴了她。聽說婁剛要離婚,吳曉露哽咽了半天,抽噎著說:“都、都是我害了他……”袁真心情沉重,又安慰了表妹一陣,才回自己的家。
好久沒回家,到處蒙上了灰塵,袁真正想打掃打掃,於達遠市長的秘書來了電話。秘書說,全省農村教育工作會議即將在蓮城召開,會議代表將參觀新建的楓樹坳凡高小學,而她袁真,作為支教工作的先進典型,要向會議彙報有關情況。秘書說,於市長對她特別關心,要親自培養她這個好典型,還說於市長明天就要帶著記者來楓樹坳視察,要她做好各種準備,拍幾個好鏡頭。
袁真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在楓樹坳,我已經回蓮城了。”秘書說:“那有什麼關係,你趕快回楓樹坳去吧。”袁真默默地掛了機,她不想回楓樹坳去,她不想湊這個熱鬧,更不想陪於達遠在攝像機前作秀。忽然之間,她就沒有打掃自己的家的興趣了,家只是一個空空蕩蕩的殼,她想從家這個殼裡走出去,從城市這個殼裡走出去,去見識別樣的風景,經歷另一種人生。她興奮地拿出剛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