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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子已經忘記了春暖花開。
留給明天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面向大海的諾言
張幹:一個文人的沉沒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記下那個時代的文人的生活,苦於自己的學識,及各方面的不足,我不敢妄下結論來議論那個時代的什麼。誰有錯?但我想老天在忘記誰同時,他也在努力的做另個比忘記還要痛苦的事。張乾的一生,蒼白、但歲月與命運沒有掠取他的正直與氣節,他一生以一個平民的身份從事他的教育事業,一生疾苦。他一生以一個平凡的世人活著,不問政事,留給我們的卻是卻讓後人思考著那個時代文人的最終歸宿。誰又在他的身上想到了什麼,挖掘到了什麼?
他不是什麼學術名人,也沒有什麼突出的歷史貢獻。如果硬要在他的頭上加點什麼,那就是他在培養一個開國元首(毛澤東)的同時,卻被他的學生驅趕辭職。
但,他身上給我們思考的東西是多元、有教育的使命、有學術的態度、有文人的心態、有社會的良知,那就是氣節,還有什麼,對他本人而言,那就是一箇中國文人最率真的追求。
———— 曉暉手記
“我知道我很苛刻、不近人情,我也知道學生們討厭我,包括很多老師都覺得我太過於保守迂腐,但這是我的本意嗎?孔校長(孔昭綬)滿腔愛國之情,更有兼濟天下之心,可到頭來卻只得到了一張通緝令,不得不背井離鄉,甚至差點給一師帶來滅頂之災,這都是因為現實太黑暗了啊!抵抗既然無用,便只好委曲求全了,我不能拿學生的命運開玩笑啊!我讓學生們死讀課本,兩耳不聞天下事,只是想讓他們在亂世中保全性命,等到時機到來之際再去施展他們的才華和抱負啊!
……”
這是毛澤東的一位校長對毛澤東的另一位老師楊昌濟在被免職後告別一師(湖南第一師範學校)所說的話。
張幹在接任湖南一師校長之職時,一個公文包,一把油布傘。他和一師前任校長孔昭綬分處兩個極端:孔昭綬溫和大度,笑容常掛在嘴角,很有魅力;張幹嚴厲,不苟言笑,不招人喜歡。孔昭綬思想開明,注意因材施教,對學生的綜合素質尤其是思想品德方面頗為重視,他鼓勵學生關心國家大事,鼓勵學生參與到救國行動中去,是個不折不扣的性情中人;張幹卻不然,他古板守舊,要求學生一心只讀聖賢書,禁止學生參加與學習無關的活動,給老師和學生們制定了繁瑣苛刻的校規,還開創了“月考”的新制度。自然而然地,學生們乃至很多老師敬重孔昭綬,排斥張幹。
1915年6月,湖南省在軍閥湯薌茗的控制下,湖南省議會公佈一項決定:要額外徵收師範學生十元學雜費,校長張幹堅決執行。但這一決定遭到家境貧寒的大多數學生的激烈反對,鬥爭的矛頭自然對準校長張幹。湖南一師的學生紛紛罷課,在校內外掀起了聲勢潔大的“驅張運動”。
一天,毛澤東和摯友蕭子璋(後來成為著名詩人的蕭三)路過“佈告欄”,仔細閱讀傳單後,毛澤東說:“子璋,我看這些傳單並沒有擊中張乾的要害。”於是二人來到古色古香的君子亭,毛澤東奮筆疾書,一張四千餘言的《驅張宣言》立馬揮就。子璋一看,《宣言》上寫著:“張幹自到我們一師任校長以來,對上逢迎,對下專橫,教學無方,貽誤青年……”
小小的10元是他和毛澤東矛盾激化的導火線,也是他結束一師校長的主要原因。可誰有知道在這10元錢的背後的故事呢?
為了不讓學生出這10元,張幹深知學生窮苦,一個大洋都交不起,他數十次往返于都督府和學校之間,只為求姓湯的撥款,可惜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後來學校連伙食費都拿不出來,張幹自掏腰包(其實他也很窮),甚至連懷錶都變賣了,給學生買米。他向長沙鉅富——陶斯詠的父親求助,希望從他手中給學校借點錢。陶翁滿口答應,甚至提出捐給一師5000大洋,條件只有一個,就是開除毛澤東。張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並且朗聲說道:“我張幹決不拿學生的前途換大洋……”但他從沒有向學生透露一句。
被免職後,在楊濟昌一再堅持下,他才想一師的老師們說下那些在心中壓抑很久的話。離開校長辦公室的時候,他認真仔細的把辦公桌擦的乾乾淨淨,靜靜地站立許久,離開了。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當年的老校長張幹貧病交加,最困難的時候,竟無米繼日。他幾次想給自己的學生毛澤東寫信,請求援助,但幾宗往事卻使他實在難以啟齒。
第一件,就是1915年的“驅張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