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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雙溫暖的手覆蓋眼皮,替他擋住了迅疾的風和冷。
“哥,你別跑,你一跑我就著急。”髒髒這一次沒有對著頭髮說,而是將聲音帶到了他耳邊,生怕他聽不清,“你別跑,家裡有事你交給我,我都長大了。”
小混混縮著脖子,不想去聽,後背陷入炙熱胸懷,他卻看不到前方的路。
“咱們回家吧。”髒髒用一隻手就抓住他兩個腕口,哥哥瘦了,他全部都看在眼裡,“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家說,好麼?外面冷,咱們回家說。”
小混混沒搖頭,也沒點頭,淚水沖刷著弟弟的掌紋。原本只是接受不了和驚嚇,不知道如何面對索性逃出弟弟的視覺範圍,先跑了再說,逐漸,委屈的感覺被勾起,由淡轉濃,如同前幾天沸沸揚揚的小雪,雖然並不大,但還是壓垮了小區的一枝桃樹。
為什麼,為什麼是自己啊?為什麼偏偏就是自己啊?一不小心還側漏了,明明做好了全部的準備,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哥?”髒髒又叫了他一次。
小混混原地不動,只是搖頭,絲毫沒有力氣再動了。他太累了,不是身體累,一個大男人,生來就是為了扛起家裡責任的。他累的是這些年操的心,藏起的害怕。
雪花不知道何時落下的,輕輕降落在兩個相依為命的人的肩膀,髒髒不敢再勸,只是陪著他站住,任由雪勢增大。掌心始終沒有乾透,髒髒用肩膀接住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親眼看著哥哥白了頭。
“哥,回家吧。”髒髒又吹走一片雪花,沒辦法了,只好說,“我沒穿外衣。”
這一次,小混混將自己從回憶中生拉硬扯帶出來,緩慢地點了點頭。弟弟沒穿外衣,弟弟冷了。
髒髒轉過身,還是用摟肩的姿勢,不敢放下手,怕看到哥哥紅腫的雙眼。兩個人頂著風跑出來,冒著雪片走回去,他們一步三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