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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髒髒還蹲著,臉卻深深地埋著,用力地咬嘴裡的山楂。
好吃,太好吃了,這是他從小到大吃過的最甜的東西,就連那點酸都好甜。他分不清是山楂甜還是有人關心、有人給買糖葫蘆的甜包裹住他,他彷彿也變成了一顆山楂,被厚厚的糖衣保護著。
好甜啊,好甜。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嚥下去的,可能都沒有嚼爛,嚥下去的時候嗓子眼都疼。可他還想吃第二個,想趕緊把這一串吞進肚子裡,著急忙慌地咬第二個的時候,從超市裡傳來一陣歌聲。
非常好聽的歌聲,還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力量,像是要破繭成蝶,衝向有陽光的地方。歌詞究竟唱了什麼,髒髒沒聽清,偶爾只能分辨出一兩句。他低著頭去聽,大口吃著,稍不留神,髒兮兮的鞋面上就溼了兩滴。
緊接著,又是好幾滴。
鼻子凍壞了好幾年,從他有記憶開始,每年的冬天都很不好過,他使勁兒地吸,總是有一邊鼻孔不通氣,又趕緊抓了一把土把鞋面上的水漬淹埋。歌曲還在放,明明是一個男人的嗓音,在這幾分鐘裡讓髒髒想到了百靈鳥。
他慢騰騰地站起來,第一次對生存之外的事感到好奇,像仰望星星去張望超市門口放歌的音箱,嘴裡全是甜的。
“我靠,燙死我了!”這時小混混捧著兩個烤紅薯跑回來,給髒髒的手裡塞了一個,“拿著回去吃,現在燙,剛好暖手!”
這又是什麼?髒髒也被燙到,指尖燒得發麻,但是打死他都不會放手的。
回家的這一路仍舊狂風不止,好幾次都要把兩個人吹飛。可是頭頂的天卻不是完全黑暗,像是蓋了一層青色罩子,髒髒看著這個顏色就知道,最近要下大雪。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他對身邊一絲一毫的改變都觀察入微,如果不是有這個聰明勁兒,早就被弄殘、弄瞎,扔到大街上裝乞丐。
“哥。”他們一路不敢說話,怕喝風,進了樓道髒髒才開口,“哥,過兩天要下大雪了。”
“是嗎?”小混混渾然不覺,“那怎麼辦啊?”
“窗戶……”髒髒提著塑膠袋跟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