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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酒壺便飲。喝著喝著便覺得身子也輕了,也飄了,覺得自己彷彿羽毛一般,翩然輕巧,那些所有的煩惱都飛了出去,什麼都不在乎了,只覺得自己彷彿子宮裡的嬰兒一般,什麼都沒有擁有過,只剩下柔軟……
燕曉舞軟軟的趴在桌上,碰倒酒壺,碰翻酒杯,當窗外的月牙一個變雙,雙再變四的時候,燕曉舞終於含著淚昏昏睡了過去……
……
“嗯~~~~~”鬧鐘吵得好煩啊,燕曉舞翻了個身將被子捲了卷,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忽然房門被推開,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同時有一隻手推了推曉舞的肩膀。“小小啊,小小,起床了,該上班了!”
讓我再睡5分鐘嘛,就睡5分鐘!”段曉舞將被子拉起來蓋過頭。
“起床了,都8點一刻了!”段媽媽拉開段曉舞的被子,更加用力的搖燕曉舞。
“什麼?8點一刻?!”段曉舞驀然驚醒,一個翻身趕緊坐了起來。摸摸還在迷迷糊糊有些發疼的頭,看了看四周,淺橙色的牆紙,深褐色的被子和床單,還有象牙白的床頭櫃,書桌……段曉舞開心的大叫了一聲:“啊!!哈哈!!原來是做夢!”原來什麼車禍,什麼癱瘓都是做夢啊!好開心啊,只是這次的夢怎麼那麼久,那麼真實,記得那麼清楚呢?算了,不管了!
段曉舞急急忙忙爬起來。脫掉身上可愛地流氓兔睡衣。套上A字裙白襯衣。一邊扣扣子一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衛生間。迅速而熟練將牙膏擠上。熱水放上……還是這種感覺好啊。雖然公司裡有一堆新人煩自己。不過倒也樂在其中。自己也是從新人一步一步上來地嘛。
洗漱完畢。畫上淡妝。將頭髮束成一個圓圓地髮髻。段曉舞拎起衣帽架上地西裝外套便跑下樓。段曉舞地家庭還不錯。父親開了個小公司。母親是教師。一家人住在一套180多平地小複式裡。餐廳在樓下。燕曉舞奔下樓地時候瞟了一眼樓梯口掛著地時鐘。已經8點半了。看到父親依舊戴著黑框眼鏡在邊喝豆漿邊看報紙。母親正在幫自己把油條剪成一小節一小節地泡進豆漿裡。豆漿裡地熱氣緩緩騰起。在晨曦地照耀下變成金色地薄霧。將一切籠罩得夢幻而溫馨……
段曉舞奔到桌前。又撞到樓梯邊上地大花瓶。急忙扶住。偷偷地望向父親。父親已放下報紙。嚴肅地訓斥道:“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要這麼冒冒失失地!一個女孩子家……”
“好了好了。別說了。小小。快來吃飯!”段媽媽見段爸爸又要長篇大論了。忙替曉舞打圓場。
“嗯……”段曉舞吐了吐舌頭。乖乖地坐到桌子旁。捧起豆漿喝了一口。然後不經意地望向牆上地電子日曆……“媽!今天是週末啊!你怎麼又把我喊起來了!真是地!”段曉舞看到電子日曆上大大地紅字——星期六。立即鬱悶了。
“哦?今天是星期六啊?我都忘記了。呵呵……哎呀。我去看看還有糖沒有!”段媽媽忙轉身朝廚房走去。
“媽,你少裝了啦!白糖明明就放在桌子上嘛!”段曉舞看看桌上滿滿的糖罐不滿的說道。
“你媽不說上班,你會起來嗎?”父親放下報紙兇兇的瞪了段曉舞一眼。
“那……”段曉舞還想辯解一下。
“那什麼那!快吃,今天還要去你三姨家,快吃!”父親又兇了段曉舞幾句。
“哈啊??~~又要去三姨家?我不去行不?”段曉舞嘴裡含著油條嘟囔著。
“你覺得呢?”父親把眼鏡摘掉,看向段曉舞,眼裡寫滿一句話:你不去試試看?皮給你剝了!
“哦……我去。”段曉舞很聰明的明白了父親眼裡的意思,埋下頭,用筷子認真仔細的撥弄碗裡的油條。每次去三姨家都只有一件事,總會有某某的兒子或者某某的孫子在那裡等她,唉……希望這次能遇到稍微正常一點的吧……
吃完早餐,曉舞媽媽洗刷完,又把段曉舞逼回房間裡換了一套比較入眼的衣服,一家三口這才坐上段曉舞的小
車行至小區那個急彎處的時候,段曉舞不自覺的降低速度,緩緩轉過去,突然一輛黃色山地腳踏車猛的從小巷裡衝出來,段曉舞急忙猛的一腳將剎車踩到底,還好車速不快,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後,車穩穩的停住了,那騎車的小孩戴著耳機,好像什麼都沒感覺到,依舊飛快的衝向前方。
段曉舞摸摸胸口,定了定神,破口罵了一句三字經,卻被老爸從後面拍了腦袋一掌,頓時鬱悶的閉上嘴,發動汽車朝三姨家開去。還好,有那個夢提醒過自己,不然真可能夢境重現了,還連帶父母也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