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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刺到身前時,魏小寶猛地伸出食中二指,輕輕夾住劍尖。
楊劍身軀劇顫,內力噴發,卻無法撼動長劍分毫。
魏小寶揶揄道:“武功這麼差,還敢插手朝廷之事,我看你的腦袋一定是被驢給踢了。”
“你……”楊劍驚恐地看著魏小寶,滿腹穢語無法吐出嘴。
就算是九重樓的至尊,面對他的這一劍,也不敢如此託大,更無可能做到這般。
這閹狗的武功端的厲害。
魏小寶微微催動內力,長劍咔的一聲,碎為十幾截。
院中鴉雀無聲。
轉瞬全是沉重的呼吸聲。
汪直和劉瑾看得瞠目結舌,一個八重樓的高手在督主面前,竟是如此不堪?
那些快劍門的弟子,表情滑稽,宛如白日撞鬼。
楊劍心頭絕望,但還是拋掉劍柄,一掌劈來。
魏小寶站著沒動,面帶微笑。
楊劍勢若奔雷的一掌,在距魏小寶的面門還有三寸時,陡然停下,再難前行半分。
無形中有股山海般的力量,橫戈在他們中間,無法逾越。
魏小寶緩緩抬手,輕輕在楊劍手腕一點,頓時有鮮血狂飆而出。
楊劍急忙收功後退。
卻見魏小寶一掌拍出,五片血液凝成的生死符,直直打入楊劍的五處大穴。
楊劍身軀尚穩,奇癢便即襲來。
他強忍著沒有抓撓,揮拳砸向魏小寶,沒奔幾步,就倒在地上,又抓又打滾,瞬間遍地都是斑斑血跡。
“劍兒……”那老嫗從屋中奔出,卻是無法靠近楊劍,急得手足無措。
奇癢很快蔓延到了臉上,楊劍的雙手同時抓向臉上,一張臉頓時滿是血痕,無比猙獰。
那老嫗撲通一聲,面朝魏小寶跪倒,哭求道:“魏督主,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兒吧,老身願意……”
“娘……”楊劍扯開嗓子喊了一聲,便再次發出瘮人的慘叫。
然而楊劍似乎很有骨氣,到此刻都沒開口求饒。
魏小寶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反正大家都有的是時間,他也想看看,一個人能忍受生死符發作多久。
楊劍嘶聲鬼叫,抓下成塊的血肉。
看到身前的肉塊,老嫗淚下如雨,都想一頭撞死。
鐵飛雪低聲道:“老人家,你讓你兒子服個軟,督主或許會考慮放他一馬。”
“劍兒,你快跟督主認個錯。”老嫗哭著說道。
楊劍咬牙道:“就是死,我也不會……”
“那娘就撞死在這裡。”老嫗說著迅疾起身,一頭撞向旁側的假山。
楊劍大急,忍痛跪地,磕頭道:“楊劍聽從督主的調派。”
魏小寶笑了笑,猛地出掌,鎮住楊劍體內的生死符。
楊劍跪趴在地,劇烈喘氣。
魏小寶輕笑道:“楊門主,早點服軟,又何必多受這皮肉之苦?”
楊劍沒有回話,因為他知道自己一開口,就會噴出髒話,再次激怒魏小寶。
他死不足惜,但是老母年邁,不該承受這種痛苦。
楊劍向來心狠手辣,唯一的命門和軟肋就是老母親。
在魏小寶的授意下,汪直派人將老嫗帶走。
只要老嫗在手,楊劍就會乖乖聽話。
……
大理城。
李昊站在城牆上,看到北方。
大理城四季如春,不分四季。
但李昊能想象得到,如今的長安城,必定是萬物復甦,柳葉青青。
林致遠登上城牆,快步走來,低聲說道:“南邊的叛亂剛鎮壓,東邊又起民變。”
李昊哂笑道:“想要征服一個皇朝,談何容易。”
即便他們佔領了大理城,也挾持了南明皇室,但來自民間的反抗,在未來數年裡都不會消失。
這些民變不會威脅到李昊的計劃,只會延緩整個計劃的程序。
“剛從長安傳來訊息,李徵聽從東廠魏小寶的提議,大刀闊斧地進行變革,收效頗豐。”林致遠對此還是頗為擔心的。
即便魏小寶是個太監,但人若有智慧,可不會分男女太監。
李昊已經記不清魏小寶的模樣了,就是有點後悔,當時在皇宮裡沒有弄死魏小寶。
以他當時滔天的權勢,很輕鬆就能弄死宮中的一個小太監。
就在這時,孔亮也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