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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寶道：“送進來讓陳大人看看。”
童貫答應一聲，來到門口，揮手讓外面的人進來。
十幾個東廠衙役，全都懷抱一口小箱子，走進來將箱子整整齊齊擺在地上。
箱子底部的縫隙裡，有鮮血滲出。
本來非常淡定的陳子哀，遽然臉色大變，唰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呆呆看著那些箱子。
魏小寶笑問道：“陳大人，想不想知道這裡面裝著什麼？”
陳子哀攥緊拳頭。
鐵飛雪已經猜到，這些箱子裡裝著的是什麼，相信陳子哀也已猜中。
“閹狗，我宰了你。”陳子哀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飛身撲向魏小寶。
陳子哀喜歡打拳，但他並未入樓，只比普通人稍微強壯點，但這一撲之勢，煞是威風。
唰。
鐵飛雪猛地拔劍，劍芒帶出一片血花。
陳子哀慘叫著撲倒在魏小寶的腳前。
他的兩個腳踝全都血流如注，但他此刻強忍著劇痛，用手中的匕首狠狠捅向魏小寶的腳面。
只要能捅魏小寶一刀，死也值了。
魏小寶緩緩抬腳，猛地踩下，正中陳子哀的手腕。
咯吱聲中，陳子哀的手腕被踩得粉碎。
陳子哀的哀嚎，讓鐵飛雪頭皮發麻。
魏小寶幾步向前，在椅子上坐下，擺手道：“全都開啟。”
那些太監立即行動，將所有的箱子全都開啟。
看到那一顆顆熟悉的頭顱，陳子哀嘶聲狂嚎，怒火攻心，哇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鐵飛雪手提長劍，劍尖還在滴血。
但看著此刻的陳子哀，她於心不忍。
魏小寶道：“飛雪，給陳大人一個痛快吧。”
鐵飛雪聞言唰地揮劍，一劍割斷了陳子哀的脖子。
陳子哀落在魏小寶手裡，只會生不如死，有機會快速解脫，還算運氣好的。
魏小寶起身笑道：“飛雪，你表現得還算不錯，但我看得出來，剛才你急於揮劍，只是想給陳子哀一個痛快，這說明你心裡是同情他的，對吧？”
鐵飛雪沒有說話，因為魏小寶所說全是對的。
魏小寶道：“這種事習慣就好，明天我跟吏部說一聲，讓你到東廠任職。”
鐵飛雪低聲道謝。
魏小寶拍拍她的肩膀，道：“飛雪，你在江湖中朋友多，我想在江湖中，肯定有不少走投無路者，你想辦法，將他們全都拉進東廠。”
“是。”鐵飛雪應道。
從正堂出來，鐵飛雪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陳府上下，盡被滅口。
魏小寶暫時沒給鐵飛雪安排任何職務，只讓鐵飛雪去招攬江湖中的亡命之徒。
至於六扇門的總捕頭，則由捕頭王晨山補缺。
得知魏小寶將鐵飛雪騙到東廠後，李徵連連搖頭，詢問該由誰接任總捕頭，魏小寶說出了王晨山的名字。
一道聖旨，讓王晨山夙願得償。
數日後，西楚、北元和南明的新使者團，在長安百姓的注視下，風風光光的進城。
先前的使者團，仍被軟禁在驛館。
此次帶團的使臣，在各自的國家裡，都是毫不起眼的人。
但他們帶來了各自國主的親筆書信。
三封書信的內容，出奇的一致。
三國的國君都請求李徵處死先前的使臣，只要李徵這麼做了，他們就會跟大魏長久交好，互不侵犯。
連年的戰事，讓國庫空虛，急需要止戰休養生息。
朝中從狄青到白慕良，再到兵部尚書劉尚文，全都進言希望李徵下旨，處死三國的舊使臣。
李徵一直在揉額頭，在朝堂上沒有表態，需要好好考慮考慮。
回到乾坤宮，李徵食難下嚥，一直在思考。
小安將魏小寶請過來後，就退出乾坤宮，在門外守著。
李徵皺眉問道：“小寶，你說殺還是不殺？”
“陛下心裡是怎麼想的？”魏小寶笑問。
李徵道：“我想放了他們，讓他們回家。”
耶律鍾、完顏脫歡和朱威在各自的國家，都很有權勢，放他們回去，或能擾亂三國。
但也存在這種可能，三封相同的國書，其實是一種計謀，就是要刺激李徵主動放人。
殺，或者不殺，只能是一場豪賭。
魏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