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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名字?
晚風像潮水一樣湧動,林濤起伏,海浪把幾朵破碎的浪花濺進我的耳朵裡:路……路、大……路(或大陸或大樹)。
大路和他的隊伍去遠了,漸漸變成一根虛線,消失在綠色的山林中,而那根虛線就永遠地嵌進我人生的書本中。第二天我步行去到縣城,親手將那封信投進郵箱,我能想象這封異國來信將像鳥兒一樣張開翅膀,飛向那個遙遠的北京城。在以後像流水一樣長長的知青歲月裡,我再也沒有遇見那支步履沉重的隊伍,還有那個名字叫做大路或者大樹的北京知青。
九十年代我到北京開會,曾經試圖尋找記憶中**衚衕,然而出現在我面前是一片現代化廣場和高大建築,那些灰暗陳舊小衚衕和歷史遺蹟早已經無影無蹤。
2。生存
軍號嗒嗒,歌聲嘹亮,新兵生活從此開始。
軍人區別於老百姓不僅僅在於穿上軍裝,而在於生活性質發生了根本變化。比方說,老百姓活著是為了工作,工作是為了生活更美好。但是軍人活著是為了打仗,打仗就要不怕死。所以當你穿上軍裝,你就得準備去犧牲。
許多老知青特別對我強調說,當兵一切從頭學習,一切從零開始。“零”指我們最基本的日常活動,比如吃飯睡覺走路。我認為這種說法有些牽強,有故弄玄虛的嫌疑,難道一當兵,就什麼都不會了嗎?比方我們下鄉當知青,不是照樣吃飯睡覺走路嗎?沒有誰把飯喂錯地方,或者四肢著地走路啊。他們回說:你的話沒錯,但那是和平生活,不是游擊隊生活。更不是戰爭生活。
游擊隊每人發一條幹糧袋,最多可裝三天炒米,餓了就抓一把炒米填進嘴裡。我說三天以後呢?他們回答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