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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她方才盪鞦韆熱的還未散盡紅暈的面龐上停留了片刻,隨即慢慢落到她那少了一朵珠花的髮鬢之上,抬手,竟將珠花輕輕插回了她的髮間,動作十分溫柔。
晞光心跳愈發快了,面龐頓時緋紅,連耳朵根兒都滾燙了,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反應。
當謝恩?還是別的什麼?
她還沒想好,忽覺頂上一團陰影籠下,耳畔一個聲音道:“朕聽說,你瞧不上朕的皇后之位,不願當朕的皇后?”
晞光頓時僵住了,慢慢地抬起頭,見這年輕男子,微微俯身下來,兩道目光望著自己,神色似笑非笑。
“你想的也沒錯。當朕的皇后,確實是件很糟糕的事。但你沒得選,知道嗎?你想種瓜種豆,也不難,到皇宮來,朕讓你種一輩子的瓜豆。”
他的臉靠的更近了,近的她幾乎能聞到他衣上的龍涎香的味道。他用近乎耳語的,似是戲謔,又似是威脅的語氣對她如此說道,說完直起身,淡淡道了句“平身吧”,轉身便大步離去。
年輕的皇帝,在那女孩子面前,終於說完了如鯁在喉的那幾句話,離開的時候,透過眼角風,瞥見她臉色發白,呆若木雞的模樣,心情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好。
把她弄過來,叫她在坤寧宮裡種瓜種豆,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愉快地想道。
番外之如果前世能夠重來(一)
塞外,隆冬。
胡人後援緊急補給的糧草,在運輸途中,被一支神不知鬼不覺地深入腹地的大魏精騎所襲,全部糧草付之一炬。接著,組織起來的最後一次全力反撲,又遭到了大魏前沿軍隊的無情狙擊,潰不成軍。
接二連三的打擊,終於令胡人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
儘管他們為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多時,傾舉國之力,和大魏開戰。
這場戰事,從去年的初夏,斷斷續續,持續到了今歲的隆冬。
但想要擊敗大魏老衛國公所統的軍隊,從他手中奪取河套,這,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渺不可及的夢想。
連上天亦不給活路。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接連多日,不斷有人馬因為飢寒倒斃而亡,再不撤退,一旦魏人形成合圍之勢,他們即便依舊保持著驅策馬匹誓死戰鬥的勇氣,剩下的人馬,也要死於飢餓和寒冷。
當夜,胡人兵馬北逃,至天明,營寨雪地之中,一片狼藉,只剩那些還來不及被掩埋的倒斃騎兵和戰馬的屍首。
已經打了一年多的這場艱難的河套保衛之戰,終於以大魏取得的這個決定性的勝利,而告一段落。
這場戰爭,曠日持久,打的異常艱難。天明之後,魏人的軍營之中,勝利的歡呼之聲,響徹雲霄。
美酒一罈罈地運來,牛羊一群群地待宰。這個萬眾期待的慶功宴,如今就只等那支冒著生命危險、突入胡人腹地成功實施了奇襲的精騎勇士的歸來。
這支勇士的領隊,就是當朝的三皇子蕭列和魏軍主帥老衛國公的長子裴顯。
這一年,蕭列才十八歲。
蕭列和裴顯自小一起長大,二人情同兄弟。一年之前,塞外爆發戰事,十七歲的蕭列從皇帝那裡請來聖命,和裴顯一道,跟隨老衛國公隨軍,效命朝廷。
因了他的身份,剛開始,老衛國公唯恐他有所失,首戰,裴顯為先鋒,而蕭列卻被委為糧草排程。蕭列至帥帳求戰,慷慨激昂,老衛國公被他滿腔熱血感染,遂答應他亦可赴戰,但為防萬一,命他隨於自己身後,不可擅自行動。至數戰後,蕭列作戰英勇,和裴顯二人配合默契,聯手屢立戰功。老衛國公這才慢慢放心下來,此次便將這奇襲重任交給了自行請命的蕭列和裴顯二人。他二人果然不負眾望,燒了胡人後繼糧草,為戰事的終結,立下了大功。
大雪紛飛,北風怒號,遭遇如此惡劣天氣,但疾行而歸的這一行全部由年輕騎兵組成的精銳輕騎,卻馬蹄如飛。統領蕭列和副統領裴顯,兩人更是心情輕鬆,當夜,紮營過夜之時,二人同宿一帳,分飲酒囊中剩餘的最後半袋酒,相約待返回軍營,二人再一道請命,趁著勝利士氣,去攻打前朝之時被胡人奪去的一處名為木託的地方。藉著幾分酒意,拔劍起歌,少年熱血,激越昂揚,歌罷,裴顯笑道:“三殿下,你出京也一年多了,屢立功勳,不但父帥,全軍將士,對殿下亦是刮目相看。送入京中的凱旋奏報,少不了對三殿下的褒揚,陛下必定龍心大悅。三殿下可想好,到時要何等賞賜?”
今上三子,以幼子蕭列的資質最為出眾,皇帝亦寵愛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