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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目的還是鼓勵羅照輝繼續說。說酒話嘛,不用那麼認真。
果然,羅照輝繼續說:“到深圳來發展,如果你有過硬的關係,最好是正式調動過來,比如調動過來做公務員。在深圳做公務員,即便不搞歪門邪道,正常的收入與福利,也比內地一個老闆強。”
張紹康想了想,這話等於沒說。自己肯定沒有這麼過硬的關係,如果有,找什麼佛山的蔡老闆謀個狗屁打工的位置呢?
“如果沒有,”羅照輝說,“那麼就要像兔子那樣,爭取自己當老闆。”
張紹康想了想,這話還是等於沒有說,誰不想當老闆?但是在深圳當老闆就跟在內地當官員一樣,是你自己想當就能當的嗎?
“當然,”羅照輝又說,“老闆不是想當就能當的。但是,至少現在就要有這個想法。”
張紹康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也確實表示認同。想當老闆當然沒有錯,在深圳想當老闆,就跟在內地的時候想進步一樣,當然沒有錯。
“所以,”羅照輝說,“我們現在做什麼事情,並不是看眼前工資多少,而是看能不能為今後當老闆創造條件。”
張紹康換了一個姿勢,認真地打量起羅照輝,他沒有想到這個好像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小弟弟居然這麼能說,而且說的還似乎有道理,以前在設計院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呢?包括當初同在一個專案組的時候,怎麼也沒有發現呢?是喝酒喝的?還是環境造就的?
“具體說說看。”張紹康說。
“什麼具體說說看?”羅照輝問。
“具體說說怎麼樣才能為自己今後當老闆創造條件。”張紹康說。
“比如你在那個裕隆鋁材廠,”羅照輝說,“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將來做鋁材的生意?”
張紹康想了想,搖搖頭,說不是。
“那我問你將來有沒有可能做這種生意?”羅照輝問。
張紹康又想了想,再次搖搖頭,說沒有想過。
“現在想想。”羅照輝說。
張紹康就認真想了想,想著自己將來有沒有可能做這個生意。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表示不可能。
“不可能?”羅照輝問。
“不可能。”張紹康說。
“為什麼不可能?”羅照輝問。
“首先是不懂,”張紹康說,“再說也沒有資金,還有就是沒有市場,所以不可能。”
“祝賀你!”羅照輝說,“幹!”
既然羅照輝說幹,那麼張紹康就幹了。但是幹得莫名其妙,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幹,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羅照輝祝賀他什麼。
“祝賀什麼?”張紹康問。
“祝賀你已經發現一個不適合自己乾的事情了,”羅照輝說,“祝賀你及時地跳出不適合你發展的行業了。”
羅照輝說得很起勁,不知道是他本來就應該這麼起勁,還是酒精讓他這麼起勁。
“什麼意思?”張紹康問。
“這還用問嗎?”羅照輝說,“既然你將來準備自己當老闆,那麼你現在就應該是在尋找將來可能自己做的行業,雖然你現在還沒有找到你將來打算要做的行業,但是你至少已經發現一個你不適合做的行業了,並且在你發現這個不適合你做的行業之後,立即就炒了老闆的魷魚,去尋找新的發展機會,這難道還不是值得祝賀的嗎?”
張紹康顯然是聽糊塗了,或者說是聽清楚了,最後,他也鬧不清自己到底是聽清楚了還是更糊塗了,反正,有一點他是清楚的,那就是,他離開裕隆公司是對的,而且不是老闆炒了他的魷魚,而是他炒老闆的魷魚了,或者說,是他主動跳槽了。但是,往哪裡跳?不知道。既然往哪裡跳都不知道,又怎麼能說是“主動”跳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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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槽》 五(1)
第二天張紹康睡了一個懶覺,準確地說是睡了一個回籠覺。所謂“回籠覺”,就是早上還是按時起床了,並且起床之後還洗臉刷牙刮鬍子,甚至還吃了早飯,但是,忙完這些之後,發覺沒事,於是又倒在床上重新睡了一覺。
重新醒來已是中午,想著如果再不退房,肯定要多交半天的費用,於是趕緊收拾收拾,下樓,辦理退房手續。
張紹康是壓著點辦完退房手續的,也就是說,剛一辦完,正好就到了12點。張紹康本打算先吃午飯的,但是不知道是睡了一上午的緣故,還是深圳天熱,身上的熱量散發慢不容易餓的緣故,總之,這時候一點都沒有食慾。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