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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馬馬虎虎像給父母完成任務似的就結了婚。婚後,才覺得不太適合,想退貨,又沒有勇氣退,就一直湊合著過。到了中年,事業有成了,夫妻之間的差距也就越來越拉大了,就更沒有勇氣提出退貨了,怕因此影響了你們的前途,甚至擔心會丟了烏紗帽。”說到這裡,丁雯頓了一下。“不知我說的是不是實情?當然,我是泛指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的,並不是說我們的林總。”
林家偉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藉著這爽朗的大笑,掩飾了他的窘迫,釀造了他的下文:“精彩,實在太精彩了!又是婚前試驗,又是退貨。丁雯,我算是重新認識你了。”林家偉說的是真話。在他固有的意識中,認為像丁雯這樣的女孩就應該像一個生瓜蛋一般,根本不會、也不可能把觸角伸到他們這一茬人中,並且分析得這麼透徹明瞭。這無疑拉近了他倆的距離,也使他對丁雯更加高看了。
丁雯說:“你光誇獎我,卻忽視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
林家偉說:“什麼實質性的問題?”
丁雯說:“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林家偉說:“有道理。”
丁雯說:“這就意味著說,你也承認你的婚姻不幸?”
林家偉覺得丁雯太咄咄逼人了,就用笑來代替回答。
丁雯說:“平時我們談的都是工作,今天就放鬆一些,談談生活,談談家庭何妨?”
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談得很愉快,越談也就越放鬆了。
晚上睡下,林家偉原本平靜的心態被丁雯的那些話啟用了,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的確,他的家庭生活,正如丁雯描繪的那樣,家庭只是個形式,是一個虛設的樣子,內容空洞,愛情早已死亡。在他剛剛結婚的那陣子,妻子張桂花總是以城裡人的姿態嫌他是農村人,嫌他家貧。到後來生了孩子,妻子又嫌他沒本事,經常誇誰誰誰的丈夫多能幹,年輕輕的就當了科長,家裡缺啥有啥,日子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誰誰誰的老公聰明能幹,承包了廠子,花起錢大把大把地向外出,哪像我們這個寒酸樣?云云。林家偉聽這些話聽得耳朵上起了老繭,聽得越來越怕回家,越來越不想見張桂花。然而,為了過日子,又不得不忍氣吞聲,誰叫自己家底兒薄?誰叫自己是農村出來的?誰叫自己要了城裡人張桂花?後來,他當上了新聞科的副科長、科長,又當上了日報社副總編,張桂花才不再用那些足以殺傷男人的話刺他了。然而,這已經晚了。因為傷口雖說癒合了,卻常常在化膿,這就潛藏了日後的危機。
朦朧間,電話鈴響了。林家偉抓起電話,原來是丁雯打來的。
丁雯說:“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林家偉說:“沒關係,還沒睡?”
丁雯說:“我……害怕,一個人……不敢睡。”
林家偉一聽,心裡咚咚地跳了起來。靜靜的夜晚床頭飄灑著月光,聽著這輕柔的富有磁性的女孩的電話,溫馨得讓人戰慄,令人神迷。
林家偉說:“那……怎麼辦?”
丁雯說:“要不,我到你房裡坐一坐?”
林家偉幾乎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他急忙穿上了衣服,開啟門,丁雯已經等候在門前了。丁雯像個魚兒一樣滑進屋裡:“打攪了,真不好意思。”
林家偉說:“沒……沒關係。”
丁雯順手關閉了燈,說:“你睡吧,我就在旁邊的床上躺一躺。屋裡有個人,我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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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絕路(4)
林家偉說:“女孩就是膽小,這可能是天生的。”
黑暗裡,只聽到丁雯發出了輕輕的笑聲,當然是聽起來很優美的那種笑聲。
林家偉和衣躺在了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聽著靜夜裡丁雯的呼吸聲,令他心旌盪漾。
丁雯說:“睡不著?”
林家偉說:“就是。你不怕了,我卻睡不著了。”
丁雯就笑著說:“你呀,真像個柳下惠。”
林家偉的天門頓開,一旦失去了種種顧慮,血液便像電波一樣忽地從腳底板湧上了大腦。他猛然坐了起來說:“我怎麼是柳下惠,那是神人,我是凡人。”
說著,就摸到丁雯的床上來。
丁雯說:“我還以為你不是個男人。”
林家偉竊笑著回答:“那我就讓你試一試,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個男人?”說著就勢摟住她……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