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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了你天才的詩情,卻致力於周易八卦的研究。不客氣地說,馬車,你使我很失望。這杯酒,我希望你能重新找回你自己,當我再讀到你的新詩,能夠打動我的新詩,也許我就會突然出現在了你的眼前。”說完舉杯飲了。馬車說:“為了你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一定要找回我的詩情,找回我的過去。”說完喝光了杯中酒。
大家都被這種氣氛弄得不知說什麼才好。
這時,馬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大家說:“一個人,一個跋涉著的男人,其實很需要一個偉大女性的愛撫與支援,而事實上,一些傳世的精品,都是由偉大的戀情而引發的。比如陸游年輕時與表妹唐婉相愛成婚,二人情深似海,魚水相依。可陸游的母親偏偏容不下這個媳婦,非要陸游休妻不可。在那種封建家長制的時代,陸游無法違抗母命,只好與唐婉分了手。
時光荏苒,一別十年。一日,陸游在浙江紹興沈園偶然與唐婉相遇。往事依稀,離情別愁,一下湧上心頭,唐婉更是泣不成聲。陸游黯然神傷之際,在牆頭題《釵頭鳳》一首: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唐婉讀罷,百感交集,含淚和詞一首: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殘,淚底幹,欲哭心事,獨倚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沈園一別,唐婉終因不堪愁緒,憂鬱而死。唐婉之死,給陸游帶來了莫大的精神痛苦。生離死別,無奈相思不死。‘迴向薄龕一炷香’,更憶‘深情幾許,心香一瓣。’81歲高齡的陸游,一想起沈園,依然傷心不已,又寫絕句兩首: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園裡更傷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綠蘸寺橋春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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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水泊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猶掛壁面塵。
馬車朗誦至此,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大家唏噓再三,卻無人陪淚,唯獨肖燕有點眼圈兒發紅,神情黯然。
馬車情不自禁地抓過酒杯又灌下了一杯酒,十分感慨地說:“在我的有生之年,認識的女性並不少,但真正使我感動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你肖燕。也許,你若彗星般從我的眼前一閃而過,也許有朝一日你能夠永駐我的港灣,不論結果怎樣,我都會記住你的,永遠!永遠!”
這種氛圍,自然會影響其他人的情緒,林家偉心情十分抑鬱,心想這肖燕,這馬車,一個是冰清玉潔般的人兒,一個是才情並茂的灑脫男兒,其實,他們的內心深處要比常人敏感與脆弱許多。理想主義的偉大就在於它用想象彌補了現實的殘缺,因此也帶來了後患,這就是不能正視現實的殘缺。
林家偉不知該怎麼寬慰才好,想了想,只好說:“聚散都是緣分,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大家都說了一些寬慰的話,氣氛才漸漸輕鬆起來。
晚餐結束,馬車醉得有些東倒西歪,林家偉撫著他剛下得樓來,李堂和用手輕輕碰了一下林家偉說,家偉,你看那不是王一飛嗎?林家偉順他的手勢看去,見大廳外王一飛、丁雯還有楊大光幾個正互相打著手勢道別,末了,王一飛與丁雯上了桑塔納,楊大光幾個上了奧迪,很快就消逝在繽紛夜幕中。
林家偉說:“他們常到這裡來嗎?”
李堂和說:“也不常來,不過有好幾次。”
林家偉的心裡還是止不住湧起了一縷酸楚,不覺暗暗罵一句:小婊旦兒。
21 春天,是金都颳風的季節。一俟三四月份,一場接一場的風沙天氣將北方這座新型的城市攪和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四月中旬,一場特大沙塵暴席捲了西北的好幾個地區,地處西北邊陲的金都自然不會倖免於這場災難。就在這場沙塵暴到來之前,林家偉又正式同他的妻子張桂花談判了一次。
談判的時間是星期天下午三點,地點在林家偉家的書房裡。
林家偉說:“我們還是分手吧。我覺得這樣下去對你對我都是一種折磨。”
張桂花說:“我跟你說過,離婚可以,給我交來10萬元錢,就離。”
林家偉說:“你憑什麼讓我繳10萬元錢?我的工資每月不都是給你一大半,我哪有10萬元錢?”
張桂花說:“沒錢你就別再提離婚。”
林家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