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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卻也不要亂來干涉我。”
大使望了我一會,道:“可以的。我們要在東京以西,兩百三十四公里外的公路交岔點上,收到這隻木箱,屆時,一輛大卡車,和一個穿紅羊毛衫的司機,將會在那裡等著。”
我道:“好,後天早上,你通知司機在那裡等我好了。”
“後天早上?”大使有點不滿意這個時間。
我攤開了雙手,道:“沒有辦法,困難太多了。”
大使半晌不出聲。沒有多久,先後離開的兩個大漢,都回來了,一個手中持著一隻脹鼓鼓的牛皮紙大信封,大使接了過來,交到我的手上,道:“照規矩,先付你一半!”
我開啟信封,略瞧了一瞧,一大疊美鈔,全是大面額的。
另一個大漢道:“跟我來。”
大使道:“他帶你看要運出去的東西,你不必再和我見面了。”
我一笑,道:“除非下次你又要人幫助的時候!”
大使啼笑皆非地點了點頭。我便跟著那個大漢,向後走去,在大使館的後門口,廚房的後面,地上放著一隻大木箱。
那木箱外表看來十分普通,木質粗糙,就像普通貨運的木箱一樣,上面印著的黑漆字,寫著“磁器”、“請輕放”等字樣。
我走近去,用手指一摸那些字,黑漆還未曾乾,那顯然是第一個大漢出來時匆忙而成的傑作。
我走向前去,雙臂一伸,向上抱了一抱,的確有一百五十公司上下的份量,在我一推之際,我還搖了一搖,我想,如果箱子中有人的話,一定會有響聲發出來的。但是我卻失望了,因為在搖動之際,一點聲音也沒有。
那大漢冷冷地望著我,道:“你怎麼將箱子運離這裡?”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我故意用的力度十分大,痛得他齜牙裂嘴,但是卻又不好意思叫出來,我道:“你在這裡等我,四十分鐘之內,我帶運輸工具來,你可別離開此地!”
那大漢以十分懷疑的目光望著我,我則已催促著他,開啟了門,讓我走了出去。
一出後面,寒風迎面撲來,我吸進了一口寒氣,精神為之一振。
雖然我知道,戲弄這個國家的特務系統,並不是一件鬧著玩的事情,後果是十分嚴重的。然而,我還是忍不住想笑了出來。
我才穿出了後巷,便發現至少有三個人,在鬼頭鬼腦地跟蹤我。其中有兩個,看來十分像日本人,但是我卻以為他們是朝鮮人。
我當然不去理睬他們,我也不想擺脫他們,直到我走到一個公共電話亭之前,才停了下來。當我回頭看時,我竟發現有六七個腦袋,迅速地縮回牆角去!
我心中苦笑了一下,這些跟蹤我的人,很可能帶有長程偷聽器,那麼,我連打電話都在所不能了!我迅速地想了一想,撥動了納爾遜先生給我的,和他聯絡的號碼,當他“喂”地一聲之際,我立即道:“我告訴你,大使館的買賣,進行得很順利。”
納爾遜先生立即便聽出了我的聲音。
而且,他也立即省悟到我之所以不明白交談,一定是防人偷聽之故。便道:“買賣順利麼?賺了多少?”我道:“二十萬美金。”
納爾遜先生居然“噓”地一聲。
我敢相信他一定不知道我此際講的話是甚麼意思,但是他的反應,卻配合得天衣無縫,和這樣的好手合作,的確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忙又道:“如今,我要一輛車子,最好和警車一樣,真正的警車一樣,要用一個穿警察制服的人,駛到大使館後門來。半小時之內,做得到麼?”
納爾遜大聲道:“O·K!”
那絕不是納爾遜先生原來的口吻,但是他此際說來,卻是維妙維肖。
他收線了,我不將話筒放上,偷眼向外面看去,只見在前面牆角旁有一個人,正迅速地從一本小簿子上,撕下一張紙條來,交給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則向大使館方面,快步疾走而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跟蹤我的人,果然有長程偷聽器,那小紙條上,自然是偷聽的報告,此際,由專人送給大使去審閱了。
我放下了話筒,吹著口哨,推開了電話亭的門,向外走了出來。
我故意在附近的幾個小巷之中,大兜圈子,時快時慢,將監視我跟蹤我的人,弄得頭昏腦漲,然而,我又直向大使館的後門走去。
在我將到大使館的後門之際,一輛警車,在我的身旁駛過,我快步趕向前去,那輛警車,已停在大使館的後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