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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我呆了半晌,心中暗忖,那實是太沒道理了,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結果卻連對方是甚麼來歷,都不知道。我轉到屋子中,逐個房間去找人,但整幢屋之中,顯然一個人也沒有。
我耐著性子在一間房間中等著,以待一有人來,便立即走出去。
可是一直等到我肚子咕咕亂叫,天色也黑了下來,也還是一點結果都沒有。我晚上還有要事待辦,其勢不能再等下去。
我從大門口走了出來,只見那輛手推車也還在,我出了門,記住了那所屋子的地址,準備第二天再來查究明白,看看這些人是為甚麼跟蹤我。
我在一家小吃店中,吃了個飽,也不回旅館去,僱了一輛街車,到了某國大使館的附近下車。
第六部:偷運
我又在附近蹓躂了近兩個小時,直到午夜,才漸漸地接近圍牆。某國大使館的建築,十分宏偉,圍牆也高得很出奇。
我在對面街的街角上,望了半晌。我手中拿著一隻酒瓶,口中也不斷含糊地唱著歌,裝出一副醉漢的模樣,以免惹人注目。
大使館中,只有三樓的一個視窗中,有燈光射出。
方天是不是在裡面,本是一個疑問,我又等了一會,到幾條馬路之外的電話亭處,和納爾遜先生通了一個電話,納爾遜告訴我,方天仍然下落不明,極有可能,是在某國的大使館中!
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再度打量大使館的圍牆,要爬上去,自然不是難事,但難的是,就算爬了進去,又如何找尋方天的下落呢?
我並沒有呆了多久,將酒瓶塞在衣袋中,迅速地來到了牆腳下,伸手掏出一團牛筋。那一團牛筋,看來只不過如拳頭的大小,但卻有三十公尺長,而且恰好承得起一個人的重量,是攀高的妙物。我一揮手,牛筋上的鉤子,拍地一聲,已鉤在牆上了。我迅速地向上爬去,不到三分鐘,便已收好了那團牛筋,那時,我人已在圍牆的裡面了。
我緊貼著圍牆而立,只見就在其時,有幾個人從門口走了出來,步履十分快,顯出他們心中都有著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幾個人走下了石階,其中一個,以這個國家的語言道:“再去留意通道,即使要由東京的下水道,將他運走,也在所不惜,上峰等著要這個人,絕不能遲!”
另外幾個人答應一聲,一齊向圍牆的大門走去,只有一個人,仍站在石階上。他的樣子,看來很熟悉,那自然是報紙上經常有他的照片發表的緣故,他就是大使了。那時候,我心念電轉,已經有了決定。
我可以根本不必去冒偷偷摸摸的險,我大可以堂而皇之地去見大使,並且向他提供幫助!因為從他剛才吩咐那幾個人的話中聽來,方天顯然在他們的手中,而且他們急於將方天帶離東京!
我一動也不動地站著,直到那幾個人出了鐵門,驅車而去,我才又丟擲了牛筋,爬出了圍牆,然後,我大模大樣地轉到正門,大力撳著門鈴。
鐵門的小方洞中,立即露出一個人臉來,用日文大聲地怒喝道:“滾開!”
我笑嘻嘻地道:“我要見大使。”
那人罵了一句,還是道:“快滾!”我冷冷地道:“大使會見我的,只要你對大使說,你們做不到的事,我做得到,這就行了,如果你不去報告,只怕你要被當成是不忠實份子了。”
最後的一句話,十分有效。那人關上了小鐵門,向裡面走去。我在鐵門外徘徊,約摸過了七八分鐘,才又聽得有人道:“你是甚麼人?”
那一個講的是英語,十分蹩腳,我也以英語答道:“你們不必理會我是甚麼人,如果你們有困難的話,那你們不必擔心甚麼,只要肯出錢就是了。我一個人,還能夠搗毀你們的大使館麼?”
那人道:“你知道了些甚麼?”
我道:“我甚麼也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東京警局總動員,封鎖了一切交通通道,所以,我便想到,事情可能和貴國有關!”
那人乾笑了兩聲,道:“好,請進來。”
鐵門軋軋地響著,開啟了一道縫,我擠身走了進去,心中暗自好笑,心想某國大使館的力量,何等雄厚,但如今卻也不得不相信一個自己摸上門來的人。
剛才,我還是偷偷摸摸地攀牆而進的人,但此際我卻堂而皇之地請進了大使館。我才進門,便發現暗中走出了四個人,緊緊地跟在我的後面。
我自然不放在心上,因為見到了大使之後,他們便會將我當朋友了。
我踏上了石階,被引到了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