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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裝置,可以利用宇宙中的某一種放射線,成為一種光能,保護太空船,使得太空中的隕星,在碰到那種保護光的時候,便立即變為微小的塵埃!”
我失聲道:“單是這一項發明,已足可以使他得到諾貝爾獎金了!”
納爾遜道:“所以某國的科學家一致認為他是獨自在改進土星的探討計劃,而不是在破壞,正因為如此,所以對他的調查,也是在暗中進行的,海文·方本身,並不知道。”
我來回踱了幾步,道:“你如此深信那隻箱子,和海文·方有關,又是為了甚麼?”
納爾遜搓了搓手,道:“有些事,是很難說出為甚麼來的,那只是我的一種直覺。但是我認為,那隻箱子,恰好在我們全力對付海文·方的時候出現,而某國大使館又對之看得如此嚴重,這其中還不是大有文章麼?所以我相信事情可能和海文·方有關。”
我嘆了一口氣,道:“好,我不妨去調查一下那隻箱子的由來。但是,我將仍追尋方天的下落。”
納爾遜伸手在我的肩上拍了一拍,道:“不要忘了你還是月神會和某國大使館的目標。”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到日本來,是想休息一下的,卻不料倒生出了這麼多麻煩來。”
納爾遜意味深長地道:“人,是沒有休息的。”
我轉過身,向病房門口走去,道:“希望你和當地警局聯絡一下,我本來是準備在醫院中棲身的,但如今既然要活動,便不能留在醫院中了,我想作為當地警局新錄用的一名雜工,並且希望能夠在警局工役宿舍中,得到一個床位。”
納爾遜道:“容易得很,一小時後,你和我聯絡,我便可以告訴你該在何處過夜了。”
我不再多留,逕自走了出去。
我的身份,將一變而為當地警局的雜工了,我想起那些還在旅店房門外等我的人,心中不禁又好笑起來。我出了醫院,在一家小咖啡座中坐了下來,攤開在路上買來的報紙,見好幾家報紙,都在抨擊警方最近突然實施的嚴厲檢查制度。
我心中又不禁暗暗嘆息。因為那樣嚴厲的檢查,並沒有使方天出現。
方天可能還在東京,但是,他隱藏了起來,是為了甚麼呢?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沒有死在北海道的雪地之中,也來到了東京,仍不肯放過我?我想到這裡,心頭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
老實說,我絕不怕力量強大的敵人,我曾經和人所不敢正視的黑手黨和胡克黨交過手。但是方天,他卻是那樣一個神秘而不可測的人,直到如今,我仍然不明白方天使我受到那麼重傷害的,是甚麼武器!
接著我看到報紙上,有一則十分奇怪的尋人廣告,道:“藤夫人店中棋友注意,速與我聯絡。佐佐木青郎。”
首先吸引我的,便是“佐佐木青郎”這個名字,因為那正是在醫院中為我治傷的佐佐木博士,而“藤夫人店中棋友”,自然就是我了。
我自出了醫院之後,便未曾再和他聯絡過,在醫院中,我也沒有地址留下過。這位世界著名的醫學博士,有甚麼急事要見我呢?
在尋人廣告中並沒有佐佐木博士的地址,但要知道他的住址,實在是太容易了,只消隨便撥電話去任何一家報館,便可以知道了,因為佐佐木博士是日本有名的醫生。我喝完了咖啡,就以這個方法,得到了佐佐木博士的地址。但我卻並沒有立即就去的意思。
我擠上了擁擠的公共汽車,沿途向人問著路,東京的道路之混亂,世界任何城市,無出其右,在一個小時之後,我到了一幢新造的四層大廈之前,在大廈的招牌板上,我找到了“小田原偵探杜”的招牌。
小田原是一個私家偵探,幾年前,我和他在東京相識,我們曾經合作偵查過一件和“商業戰爭”有關的案子,以後便沒有見過。如今,他的偵探事務所,已搬到大廈中來了,可見他混得不錯。
我直上四樓,推開了門,居然有兩三個女秘書在工作,我為了保持身份秘密起見,並不說出我的名字來,而我這時,穿的又是清潔工人的服裝,女秘書連正眼也不向我看一下。
我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聽得一個女秘書懶洋洋地道:“小田原先生請你進去。”
我走進了小田原寬大的辦公室,咳嗽了一聲。講了一句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暗語。小田原抬起頭來望著我,他面上的神情,剎時之間,由冷漠而變得熱情,向我衝來,連椅子也翻了!
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時,我卻大搖其頭,道:“你是一個蹩腳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