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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他心中有著難題。
他坐了下來之後,手指竟也在抖著。我將我坐的椅子,移近了一些,道:“博士,你有甚麼心事?”
博士抬起頭來,道:“這件事,非要你幫助不可,非要你幫忙不可!”
他在講那兩句話的時候,面上竟現出了十分痛苦的神色來。我伸手按住了他在發著顫的手背,道:“博士,只要我能夠做得到,我一定盡力而為的。”
博士的面色,好轉了許多,他又發了一會呆,才嘆了一口氣,道:“是季子,我的女兒,我不能讓他和那人結婚的!”
博士的話,使我莫名其妙。我細細地想了一想,才想到可能是他女兒的戀愛問題,使得作為長輩的他,感到了頭痛,要向人求助,但我甚麼時候變成了戀愛問題專家呢?我的心中,不禁苦笑了起來。同時,我也十分後悔,因為我剛才只當博士是有著甚麼極其重要的事,需要人幫助,是以才草草地答應了他的,如今看來,我至少要在這無聊的事上,化去一個下午的時光了。
我無可奈何地道:“博士,兒女的婚姻,還是讓兒女自已去做主吧。”
博士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道:“不能!不能!”
我仍忍住了氣,道:“季子看來,並不是不聽父親話的女兒,其中詳細的情形如何,你不妨和我詳細地說上一說。”
博士嘆了一口氣,道:“季子是從小便許配給人的,是井上家族的人,她和未婚夫的感情,也一直很好。”
這是半新舊式的婚配辦法,我的反應十分冷淡,道:“忽然又出現了第三者,是不是?”
佐佐木博士道:“是的,那是一個魔鬼,他不是人!”我笑道:“博士,讓你的女兒去選擇,不是好得多麼?”佐佐木博士道:“不是,在那魔鬼的面前,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聽到這裡,開始感到事情並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樣簡單了。
季子沒有選擇的餘地,這是甚麼意思呢?有甚麼力量能夠使佐佐木博士這樣的家庭,受到壓迫呢?
我呆了一呆,道:“那是甚麼人?”
佐佐木道:“那是季子在某國太空研究署的同事”佐佐木才講到這裡,我便不自由主,霍地站了起來,道:“季子是在某國太空署工作的麼?”
佐佐木道:“是,她自小就離開本國,一直在某國求學。如今,她是回來渡假的,那個魔鬼的職位比她高,對不起,是貴國人,叫方天……”
佐佐木講到這裡,我不禁感到一陣頭昏。
我的天,方天!剛才我還幾乎以為那是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事,而要離開,如果剛才我離去的話,不知要受到多大的損失?
博士看出我的面色有異,身子搖晃,忙道:“你不舒服麼?”
我以手加額,又坐了下來,道:“博士,你見過方天麼?”
佐佐木道:“見過的,我發覺季子和他在一齊,像是著了迷一樣。她本來是一個極其有主見的姑娘,但是見了方天,卻一點主見也沒有了,唉!”
佐佐木搓著手,一副著急的神氣。
我道:“或者,那是季子對他多才的上級的一種崇拜?”佐佐木忙道:“不是的,我也說不出那其中的詳細情形,如果你和他們在一起,你就能覺察得到。”我忙道:“我有機會麼!?”
佐佐木道:“有,那魔鬼今天晚上又要來探訪季子。”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正是我那時的寫照,我今晚竟可以毫不費力地和方天相見了!
我想了一想,道:“博士,我不是自誇,這件事你找到了我,適得其人,據我所知,這方天縱使不是魔鬼,也是一個十分古怪的人”
佐佐木大聲道:“魔鬼,魔鬼,他將使我永遠見不到女兒!”
我怔了一怔,道:“這話從何說起?”
佐佐木望了我一會,像是他也不知怎樣回答我才好,許久,他才道:“我也說不出那是為了甚麼,祇是有那種……直覺。”
我呆了一呆,“直覺”,又是直覺!
本來,直覺是一件十分普通的事。但是最近,我接觸到“直覺”這個名詞太多了。納爾遜直覺到那隻硬金屬的箱子和方天有關,而且固執地相信著這個直覺。佐佐木直覺到方天會使他永遠見不到女兒,也是固執地相信著這種直覺。
這絕不是普通人對付直覺的態度,而且,更不是納爾遜和佐佐木兩人的固有態度,因為他們兩人,都是極有頭腦的高階知識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