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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銀白色光輝,都使我們肯定,這就是我們曾經得過手,但是兩次被人奪去的那隻硬金屬箱子,也就是那隻裝著“天外來物”太陽系飛行導向儀的箱子!
我們兩人同時又想起一個問題來,方天呢?
納爾遜先生踏前一步,將那車子中的司機,提了出來,但是那司機早已死了,絕不能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兩人互望了一眼,迅速地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回想了一遍。
我們都覺得,如果押解方天的人,夠機智而又未曾受傷的話,那麼,他是有足夠的時間,在我們還未從翻倒的汽車爬出來的之前,便帶著方天離去的。
當然,他縱使離去,也不會去得太遠的!
我和納爾遜先生兩人,幾乎沒有交談一句,但我們的動作卻是一致的,我們一齊將那隻硬金屬箱子,搬了下來,搬到了我們自己的車旁。
然後,我們兩人,又合力將那輛四輪朝天的汽車,推正過來。
納爾遜先生以極短的時間,作了一番檢查,道:“雷達追蹤器震壞了,但車子還是好的,連無線電話也還可以用。”
我只講了一句話,道:“快去追尋方天。”
納爾遜先生想了一想,道:“如果我們一直追不到方天,而必要到月神會的總部去,難道也帶著這隻箱子同行麼?”
在納爾遜講出這件事之前,我的確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呆了一呆,道:“你的意思是”
納爾遜道:“我們要分工合作了,一個人去追蹤方天,一個人先帶著這隻箱子離開,回到東京市區去,以保安全。”
我立即道:“那麼,由我去追縱方天。”
納爾遜先生面上現出了不放心的神色,像是一個長者看著即將遠行的子弟一樣。我笑了一笑,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麼?”
納爾遜先生勉強笑了一下,道:“祝你好運。”
他又鑽進了車廂中,以無線電話,通知他的部下,立即派一輛車子來,接載那隻硬金屬箱子。
我對於納爾遜先生一人,在那麼荒僻的公路上,獨守那隻箱子一事,也不很放心,因此我不理會納爾遜先生的抗議,將箱子搬到了路邊一堆碎石之前,令納爾遜蹲在箱子後面。
那樣,他身後有那堆碎石,前面有那隻硬的金屬箱子,手中再有著那麼厲害的新型槍,他的部下又立即可以趕到,就算有敵人來攻,也不必害怕了。
我奔到了車旁,鑽進了車廂,伸手向納爾遜先生揮了揮,大雪仍在紛紛下著,我看到他也在向我揮手,我踏下油門,車子又發出了一陣吼聲,向前面駛去。
我不便車子駛得太快,因為那帶著方天逸去的人,可能是在步行的,我如果將車子開得太快了,反倒不易將他追上。我一面駛著車子,一面仔細地向四面打量著,公路的兩旁,雖然也有些房屋,但是都離路甚遠,聰明人是不會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求避的。
雪時大時小,極目望去,一個人也沒有。
我看路牌,我已經駛出十五公里了,仍然沒有發現任何人。我心中只覺得事情十分怪異,或是方天根本不在那輛車上,或是將方天帶走的人,另有車子接應走了。可惜那兩點我都沒有法子肯定,因為雪繼續在下著,就算有車痕的話,也被雪所掩蓋了。
我一面向前駛著,一面在迅速地轉念,可是我竟沒有法子判斷眼前不見方天,究竟是由於哪一種情形,我一咬牙,加大油門,車子的速度增快。我已決定,不論如何,先到了月神會的總部再說!
因為方天總是要被解到月神會的總部去的,我又何必在半途上多傷腦筋呢?
不多久,車子駛進了一個小鎮,前面已無公路。
那是一個很小的鎮,鎮上若不是有一家規模很大的魚肉罐頭加工廠的話,那小鎮早已不存在了。我驅車進鎮,在公路盡頭的旁邊,停了下來。
當我開啟車門的時候,有兩個日本男子,向我奔了過來。
納爾遜曾安排人員在來路接應,那自然是他的手下。
他們都能說十分流利的英語,道:“這輛車子我們認識的,可是一九四○年的出品麼?”
都是預定的暗號,我道:“不,是一九四六年的出品。”那兩人又道:“一九四六年九月?”我笑道:“又錯了,是十一月。”
那兩人將聲音壓低,道:“只有閣下一人麼?”
我點了點頭道:“是,納爾遜先生因為有事,所以不能來了。”
那兩個人道:“先去喝一杯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