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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的,因為木村信早已“死了”。
而我卻認為,在我第一次和木村信見面之際,木村信還是木村信自己,在那時,無形飛魔還未曾侵入木村信的身體。
將那具導航儀裝箱,是在我與木村信會面之前,所以我認為,將導航儀藏了起來,而換上石頭的,正是木村信本人。
這是我和木村信第一次見面時所得的印象。木村信不但是一個傑出的工程師,而且還是一個科學家,也接受了井上次雄的委託,將導航儀裝入箱中,但當他知道那導航儀將被長埋地下之際,他便將一塊石頭代替,而自己私自留下了那具導航儀!
木村信只當那隻硬金屬箱一運到井上家族的墳地之後,便會被立即埋在地下的,那麼,他所作的勾當,自然也永無人知了!
他做夢也想不到,那隻硬金屬箱子的經歷,會如此曲折,在機場便被某國大使館的特務盜走,後來又落人了我的手中,但立即被七君子黨搶了去,接著,又轉到了月神會手中,而最後,又被我們奪了回來,剖開之後,終於發現箱中是一塊石頭!
我將我自己的見解,向方天和納爾遜兩人,詳細地說了一遍。
納爾遜也和井上次雄通了電話,井上次雄證明木村信在接受委託之際,神經十分正常。
納爾遜先生於是下令,搜查木村信可能隱藏那具導航儀的一切地方。同時,又仔細檢查他一切的私人檔案,希望起回那具太陽系航行導航儀,使方天能夠回到土星上去。
檢查他私人檔案的工作,進行了三天,我和方天、納爾遜三人,也直接參加了這項工作。
在這三天之中,我們檢查了和木村生前活動有關的所有紙片,包括他的洗衣單、電費單、電視收據等等在內。
但是三天之後,我們卻只能肯定,木村信的確是將那具導航儀藏起來了,但也只此一點而已。
我是在他的日記中,當硬金屬箱子焊接的那一天,木村信的日記,只是一句話:“今天,我作了一件不應該做的事;但對於全人類來說,卻又是一件應該做的事。”
木村信所謂“不應該做的事”,當然是指將大石替代導航儀裝入箱中一事了。但是,將導航儀放到了甚麼地方,以及他對導航儀作了一些甚麼研究,卻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
接著,我們又調查了一切和木村信接近的人,也是絕無頭緒。
到了第七天,木村信家中,辦公室中,以及他可能到達的每一處地方,都作了極其周密的雷達波探索搜查,但是那具導航儀像是在空氣之中消失了一樣。
我和納爾遜先生兩人,在最後雨天,明知沒有希望的調查工作中,沮喪到了極點,但是方天卻時時呆住了一聲不出。
照方天的性格來說,他應該比我們更是沮喪才是的,但是如今,他卻比我們還鎮定,這不能不是一件怪事。到了第七天,所有的方法,都已使盡,已仍然不得要領之後,我向方天問道:“你心中可是有著甚麼找尋的方法麼?”
方天點了點頭,道:“有,那是最簡單的方法。”
我和納爾遜兩人,幾乎都要罵出聲來!
在這七天中,我們頭暈轉向,動員了多少人力物力來找尋,方天自己也參加了這項工作,但是也卻藏起了一個簡單的方法不說!
我連忙問道:“甚麼方法?”
方天道:“問木村信。”
納爾遜先生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明白納爾遜的意思,他是在向我說:方天因為受刺激太深,所以已經神經錯亂了。我沉住了氣,道:“木村信已經死了!”
雖然我竭力遏制著自己,但是我的聲音之中,仍是充滿了怒意。
方天嘆了一口氣,道:“不錯,木村信死了,但是由於他曾被無形飛魔侵入腦部之故,所以他的全部記憶,全部思想,也必然被包括在那組來去飄忽的腦電波之中了!”
我和納爾遜先生互望了一眼,我們臉上的怒意開始消失了。納爾遜道:“你是說,如果我們能夠逼問無形飛魔的話,那麼,它因為有著木村信生前的記憶,所以便能將那具導航儀的所在講出來麼?”
方天頷首道:“是。”
我連忙道:“用甚麼方法,可以使無形飛魔受逼問呢?”方天苦笑了一下,道:“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將之直接引入充滿了陽性電子的密室中,那麼,我的腦電波,便可以感到他的‘說話’,便可以透過寄生體的口而表達出來了。”
我和納爾遜先生兩人,面面相覷。
這實在是太難了,方天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