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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了這樣的話,不由得緊緊握住了這個年輕人的手。
他的這兩句話,在局外人聽來,可能十分平淡,但是我卻可以聽出,在他的這兩句話中,包含著極度的信任在內,方天被控謀殺他父親的兇手,證據如此確鑿,小納自然是知道的了。
而小納在知道了所有的情況之後,仍然對我寄以這樣的信任,這可以說明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我握住了他的手,一句話不說,但小納顯已明白了我的意思,面上帶著十分激動的神情望著我。
就在這時候,人們都站了起來,齊飛爾將軍坐了下來,而不一會,方天也在憲兵的帶押之下,走了進來,他的面色,青得可怕,直到他的目光和我的目光相接觸,他口角也略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苦笑來。
我向他作了一個手式,示意他鎮定一些,不要太過份緊張。
但方天的面色,卻仍是十分沮喪。
我望著他,我的腦中,忽然像是“響”起了他的聲音。當然,我的耳際絕未曾聽到任何聲音,但是我卻感到方天在說話,而且是在對我說,那當然是他特別強烈的腦電波在影響我的腦電波的緣故。
我“聽”得他在說:“衛斯理,我完了,就算我能逃一死,我還能夠回土星去麼?”
我望著他,不禁苦笑!
為了方天能回土星上去,我和納爾遜兩人,歷盡了多少艱險,費盡了多少心血!到頭來,納爾遜先生還離開了人世,而方天卻還被控為謀殺納爾遜的兇手!
的確,他的身份一被暴露,他在地球上恐懼了近兩百年的事實,就可能發生了,那便是:他將被地球上的人,視作研究的物件,視作奇貨可居,他再也沒有機會回到土星去了。
我的腦中不斷地“響”著方天的聲音,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我在這樣的情形下,是沒有法子和方天通話的,我只是心中迅速地轉念著,等到主控官宣讀主控文,讀到方天在預定發射到土星去的火箭之中,秘密設定了一個太空艙的時候,我輕輕一碰身旁的小納,和他兩人,悄悄地退了出來。
在走廊上,我們遇到了數十隻監視我們的眼睛,小納以十分懷疑的眼光望著我。
我低聲道:“你可要聽我講述令尊的詳細死因麼?”小納十分訝異,道:“你為甚麼不在庭上說?方天在等著你為他作證!”
我搖了搖頭,道:“我不能暴露方天的身份,因為這將對他有極大的不利,我要你幫我忙,將方天救出來,將他送上那枚火箭,他只要有十分鐘的時間,便可以回到他的故鄉了。”
他瞪著眼看著我,他顯然不明白我究竟是在說些甚麼。
我沉著聲音,低聲道:“方天是一個土星人!”
他猛地震了一震:“但如果他是兇手的話,我絕不會助他。”
我搖頭道:“他不是兇手,他非但不是兇手,而且,他還替令尊報了仇,為我們地球人,除去了一個極大的禍胎!”
我以儘可能的最簡單的描述,將土星衛星上的那種可怕的“無形飛魔”獲殼依毒間的一切,向小納講了一遍。
他在聽了之後,大約足足有五分鐘之久,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來。
我是可以明白他的心情的,他這時一定正處於極度迷惑,恍若夢幻的境地之中,因為他在過去十幾分鍾之內,所聽到的一切,全是他一生之中,從來也沒有聽到過,從來也未會想到過的!
這等於叫以足走路成了習慣的人,忽然改用手走路一樣!
我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我並不去打擾他,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在較短的時間之內,明白我所說的一切。
約莫過了七八分鐘,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頭向窗外看去。
由窗外看去,可以看到基地之中所聳立著的許多火箭。那枚土星火箭最高,最搶眼。
從辦公室大樓到那枚土星火箭,約莫有一公里的路程,但是,要使方天透過……
我想到這裡,心中也不禁苦笑。
就在這時,小納已經開口,道:“衛,你有甚麼法子,可以使方天順利到達那枚火箭,使他能夠起飛?”我聽得他這樣說法,知道他已經完全相信我的話了,我道:“你呢,你有主意麼?”
他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而且,方天的案子是用不著多審的,立即可以定案,他也會在極其嚴密的戒備之下,送出基地,到達最近的有死刑裝置之處,去執行死刑!”
我急促地來回踱著步,在我們附近,有著不少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