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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谷和費清兩個人同時扭頭瞪她。
廖燕一攤手,笑問:“費老爺子是不是字‘修能’?”
費清愣了愣,才遲疑道:“確實是字修……什麼的,還是五年前老爺子和我大奶奶開玩笑,大奶奶替他取的字。”
顯然,他對自家老爺子有什麼附庸風雅的字號,並不是很感興趣。
費清家祖上時代貧農,後來軍隊起家,那位老爺子卻是個異數,從小就喜歡舞文弄墨,尤其是退休之後,更是開始有諸般的興趣愛好,但異數之所以被稱為異數,就代表了他們家中除了他之外都是武夫。
就算是醉不成器的費清,別看他眉清目秀,長得跟只小兔子似的,實際上真正較量,就周谷這樣的,他一個人能打三五個。
“這個‘字’很好,修能,大約是取自《離騷》,‘又重以修能’,意謂優秀的才能或者美好的儀容,無論哪一個,都說明你的大奶奶對你爺爺心存傾慕。”
費清瞠目結舌。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他大奶奶拿著大刀片把爺爺從臥室門口一路追趕到大街上,讓同一個別墅區的老爺子們都看了笑話,並且一笑就是十幾年……如果這是傾慕,他寧願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不要傾慕自己,當然,男人更不要!
“等等。”周谷滿頭霧水,看著廖燕,“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幅畫是費老爺子仿畫的?”
費清明顯也很震驚。
廖燕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戲謔:“我是不知道費老爺子的脾性,可要是換了我,我如果辛辛苦苦親自挑選古紙,古墨,又耗費漫長的時光畫了一幅長卷,甚至連原畫的印章都仿造好,還留下自己的字,必然十分珍愛,簡直就像對自己的孩子那樣愛。若是我如此珍愛的東西被人汙了,我非揍他一頓,保證揍到他爹媽都忍不住來。”
明明嬌俏迷人的小姑娘居然說出如此粗俗無禮的話,兩個大男人卻是面面相覷。
廖燕眼睛裡都忍不住流露出一抹笑意:“既然這幅畫放在老爺子書房的架子上,看剛才費公子那般緊張,這畫想必是從他擱置緊要東西的地方所取,我彷彿已經能看到老爺子每逢夜深人靜,獨自清閒時,都要拿出來細細品閱,他想是對這幅畫喜歡的很。”
費清已經說不出隻言片語。
他的的確確見到他爺爺神神秘秘地拿著畫傻笑,所以才會懷疑這幅畫非常珍貴,特意偷出來給周谷看。
沒想到……
廖燕聳聳肩:“費老爺子應該是個文人,不會像我一樣暴力,你也不必太擔憂。”
費清欲哭無淚——他老人家的確不怎麼暴力,從沒像一天三頓飯打他爹一樣打過他,但是,再斯文也是費家人,他實在不想去賭一賭自家爺爺是不是像以前一樣寶刀未老,還能一手持筆,一手拿刀,砍了人之後再回去喝酒作畫。
“三天後張老他們會到我家做客,我爺爺的習慣你也知道,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讓張老他們品鑑這幅畫。”
費清一臉頹喪,“我的命只有三天了,三天之後,你別忘了去給我收屍。”
周谷和費清並肩蹲在水池旁邊,扯人家養的睡蓮葉子,悽悽慘慘慼戚的模樣,簡直是兩隻落魄的小犬。
廖燕又忍不住覺得很可愛。
上輩子,別看她愛上商哲那樣外表冷淡矜持的男人,其實是個絨毛控,還喜歡可愛的小動物。
“算了,我來給你們提供兩種解決方案。”廖燕笑道,話音未落,就又瞧見一對兒水汪汪的大眼睛。
殺傷力能乘以二。
見周谷用眼神拼命催促她快說,廖燕便不再賣關子:“第一,你們去找相同的紙墨,我替你們仿造一幅,保證一點兒差別都沒有,不過,我仿的可能糊弄外人沒問題,糊弄畫作原本的作者,一點兒可能都沒有。”
費清臉上頓時失望。
周谷也苦笑:“那有什麼用?”他是不大相信廖燕一十七歲的小姑娘,還會仿畫。
“至少不會讓費老爺子在想拿出畫拉給他朋友鑑賞的時候,卻發現原畫汙損,大失顏面,讓他不至於暴怒。”
廖燕道,“等和朋友品一品畫,喝一喝茶,冷靜一下,說不定老爺子也就想開了,總比你一個人,第一時間面對他的怒火要好。”
費清一想,似乎有道理,按照老爺子的脾性,要是當時爆發,肯定能掀翻房子,要是過一段時間,沉澱一下,說不定自己挨兩拳頭事兒就過去了。
“至於第二種,就是我在老爺子的畫上落上幾筆,遮住汙點,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