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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跡?”
費老爺子滿頭霧水,遲疑了半晌,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畫,他當然看得出,這一幅肯定不是他曾經賞過的那一幅,但是,卻也真的不能再真。
愣了片刻,老爺子一把將自家孫子拉到眼前,厲聲喝道:“怎麼回事兒?這畫是你從哪兒找來的?”
他心裡清楚,自己這個孫子沒那種本事和眼力找到如此名貴的古畫。而且還和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一幅一模一樣。
那邊吳大師,張老,薛老把畫作鋪在桌子上,也都扭頭,殷切地瞪著兩個小輩。
費清張口結舌。
周谷滿頭黑線地捂住臉。
吳大師細細地,一寸一寸地看畫,越看心中越是歡喜,“費老,這幅畫可肯割愛?您就開個價兒,我們博物館的經費還是不少的。”
他有一傢俬人博物館,就是和省博物館比,地位也半點不差,在南市,吳大師絕對是收藏界不可忽視的大人物。
費老爺子皺眉:“實話告訴你們,我的確有一幅同樣的古畫,是唐寅唐伯虎未出世的名作,上個月,曲振平曲老爺子壽誕,我已經將此畫當作壽禮,送去了首都,在此之前,它一直被鎖在保險櫃中,從不曾示人。”
他眉頭緊蹙,臉色有些不太好,“就是因為我也喜歡此畫,才費心思臨摹了一幅……”話音落下,他就扭頭看自己的寶貝孫子,還有他那個‘狐朋狗友’。
“費清,周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費老爺子就是再犯迷糊,他也不是個笨人,不會真認不出自己的作品,也不會真認不出自己看了那麼久的古畫。
被這般疾言厲色地一恐嚇,費清哪裡還敢隱瞞,腦子裡早成了一片漿糊,戰戰兢兢地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書房裡頓時靜默。
吳大師失笑:“咱們家還費清學會開玩笑了?”隨即看到的是一張,怎麼看,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臉。
好半天,吳大師目瞪口呆:“你是說,這幅畫是你看著一個小姑娘當場臨摹的,臨的還是你爺爺所作的仿畫?”
費清用力點頭,還把周谷拉過來:“周谷也看到了,人是他帶來的,要是不信,爺爺你問他。”
周谷氣哼哼地踩了這傢伙一腳,明明是他惹下的禍,現在卻把自己也扯下水,以後再理會這小子的事兒,自己就不姓周。
縱然腹誹,可這會兒還是要老老實實地回答長輩們的問題。
說白了,他們兩個小毛孩兒,無論在外面如何威風,面對自家爺爺輩的長者,也得老老實實的。
這事再簡單不過,就是費清和周谷打賭,偷拿了爺爺一幅名畫,結果不小心讓他的小外甥女給弄出幾個小手印兒,因為擔心爺爺責怪,他的損友周谷就請來了一個人,不但幫他修改了畫作,還替他仿了一幅一模一樣的。
不復雜,一分鐘就能說清楚,在座的幾位老爺子卻是驚訝至極。
費老的目光最是複雜,心裡卻也有些高興,他雖然疼愛費清,卻知道他結交的那些朋友都不是什麼正經人,多是南市的紈絝子弟,經常惹禍,現在卻開始結交一些真正出色的朋友,豈能不欣慰。
字畫如人。
只看幫他們忙的那位,能畫出如此灑脫大氣的畫,寫出如此秀逸的字,就知道此人不俗。
吳大師捧著那幅仿畫,幾乎都不忍心撒手。
張老和薛老看向費老爺子的目光,也是*辣的。
“咳咳,老費,既然真跡讓你送給曲老了,我也不敢奢望,這一幅仿的,不如就送給我吧,你不是早就惦記我那方田黃石的印章,明天就給你送過來。”
張老不動聲色地伸手想把長卷收起。
吳大師搖頭:“張老,您家裡的文墨都是名家大作,這等現代臨摹的仿品,一文錢不值,您要它做什麼,還不如給了我,我們家小雯最近要回來跟我學畫,拿它當練習作業讓她臨摹,最合適不過,還是給我吧。”
費老爺子撫須而笑:“那可不行,怎麼說也是孫子的心意,不好隨意送人。”
三個老頭子爭搶起來,周谷和費清都是啞然。
費清遲疑道:“爺爺,這畫真的有那麼好?”
他雖然覺得不錯,也認為廖燕應該是此中高手,但實在沒覺得這畫有好到需要這三位在書房裡不顧面子的爭奪。
畢竟,廖燕今年才十七歲,還未成年。
三個老頭一看,小輩兒們還在,都有些不好意思。
吳大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