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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霸王開到門口,兩條狼狗大吠大叫,鐵鏈都快要繃斷了,拉著狼狗的兩個保衛幾乎要被拽著走。金絲邊眼鏡把頭伸出車窗外,對幾個保衛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是我,快把門開啟,我要出去報警。”
我不禁皺著眉頭想,這傢伙撒謊也太沒水準了,這年代報警哪還用得著親自上門啊,撥120就是了,傻子也能聽出來有問題。那幾個保衛明知不妥,因為狼狗叫得實在太兇了,但頂頭上司發話,誰也不敢不聽,只好怏怏地開了們。門剛開啟,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馬路上直拐進來,狗雜種林維標開著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快如閃電地從後疾速開來,程大開舉著一個大喇叭伸出車窗,高聲喊道:“把門關上,快把門關上,間諜就在車裡!”這下後有追兵前有堵截,我們心裡都涼了半截。這時騾子在我肩膀上一拍,指著前面說:“看!”我定睛一看,前面黑色奧迪車裡的駕駛員竟然是葉蓓!
蘭博基尼轉眼就要開到了,我回頭望了老胡一眼,由於吃驚,他的嘴巴張成了一個標準的“O”形。所謂關心則亂,不關則明。我把頭伸出車外,朝葉蓓揮了揮手,大喊:“葉姐,是我們,胡庸偉也在車上!”我只能賭一把了,賭葉蓓對老胡餘情未了,會放我們一條生路。
葉蓓聽見了,本能地一踩腳剎,車子停在門外兩米的距離,剛容一輛汽車透過。屎霸拿起仿冒五四,假裝開啟了手槍的保險,猛敲了一記金絲邊的腦袋,吼道:“開車!不然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金絲邊抖得像篩糠,手腳全不聽使喚了。要是被林維標追上來,他手裡的那支槍能把大霸王打成蜂窩,在這生死懸於一線的關頭,我再也顧不上在心上人面前保持紳士風度,用力一肘擊向金絲邊的太陽穴,他立時暈了過去。我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伸出一隻腳踩住金絲邊還踏在油門上的右腳,汽車啟動了,我打著方向盤繞過葉蓓的車,駛出了大門。得勝開著銷售總公司上海辦王主任的那輛保時捷卡宴停在門外,在一個勁地朝我們揮手叫我們上車。身後,疾馳而至的程大開瘋了似地朝門口的黑色奧迪喊:“堵住他們!堵住他們!車上的是壞人!”在這驚鴻一瞥裡,我看見葉蓓黑亮的長髮被汽車開動所產生的氣流颳得紛紛揚揚,她像中了邪似的呆呆地望著我們車上的某人,完全忘記了身在何處、今夕何夕。
出得大門,我一撥方向盤,把車橫在門口,熄滅了引擎,拔出車鑰匙,拍醒金絲邊,對他說:“得罪了,兄弟。”說完跳下車把鑰匙扔在了門外的馬路上。
我和曲麗媛先後上了得勝的車,騾子和屎霸也拽著靈魂出竅的老胡下了車,把他塞進了車。屎霸最後一個上車,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卡宴已經像匹咆哮的猛獸般奔跑了起來。保時捷卡宴是一輛以效能著稱的越野車,素以啟動和加速快而名震車壇,即便是林維標的蘭博基尼追上來,在這修得坑坑窪窪的馬路上,也拿我們無可奈何,只能望著我們遠去的背影對天罵娘。
這就是所謂的細節決定成敗。我唯一沒有料到的是葉蓓會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出現在這裡,如果換了別人,我們唯一能從這裡出去的方式,就是成為一具被剝了皮的屍體。
但這個人竟然是葉蓓,看來連老天也幫我們。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七四十章 樹林幽深
時間是一朵暗中驟放又瞬間凋零的花,花開花落,花落花開,轉眸已是百年身。城市像一個巨大的墳場,埋葬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卻無處擱置我們那顆支離破碎的心。站在金茂凱悅88層頂樓巨大的落地玻璃前,望著空中紛揚飄飛的雨絲,綺麗絢爛的夜色,彷彿身處三途河邊,四周酴醾盛開,落紅遍地,每一串落紅,都是一場盛大華麗的回憶。
我們上學的時候,老楊有一套程式繁複的戀愛理論,就是一次完整的戀愛由“心動、牽手、擁抱、接吻、撫摸到最後的嘿咻”六部曲組成,他常教育我們說要享受這個過程,而不是隻想著最後的那幾下*運動,否則和一匹牲口有什麼分別?那天晚上在壩上草原,只有魚販子一人成功地成為一頭大牲口。老楊和姚香菱在閃電河邊坐了半宿,鼻子都差點凍掉了,仍停留在以禮相待的原始階段。我是個初涉情場的雛兒,藍蔚渝一個溫柔的吻就令我激動得渾身戰慄、心滿意足,渾然不知還有比這更值得期待的。而老妖沒能成功的原因說起來令人啼笑皆非,竟是他自己臨陣決堤,失控得一塌糊塗。
翌年春天,他們所有人的六部曲都完成了,連貓佬都壯烈地走完了最後一步,只有我仍在第四第五樂章之間踟躕不前。一個春光明媚的週末,下午三點了,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