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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染放了電話,劉儀就問,麥娜為什麼事情生氣?
他搪塞道,她說又有一個姑娘不想幹模特了,她們白狐狸組合快要弄不下去了。
你又說沾誰的光?說誰?
張青染支吾一下,才半遮半掩地說,她是說狐狸有意辦好事,要在她的何市長面前為我講好話,麥娜嚷了她,不讓她說,她才不說。剛才麥娜說起這事,就有些氣憤,麥娜個性你知道的,嫉惡如仇。
是嗎?幸好她不說,要不然你就是撈了頂烏紗帽帶上,也只有那麼大的意思。不過狐狸這姑娘心還是好心。
是啊,靠什麼上都比靠女人上好聽些。幸好她不說,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敢有什麼出息了。張青染說道。
過了幾天,就是《南國風》節目了。張青染兩口子看了電視,見李處長夫婦坐在觀眾席上,興高采烈的樣子。居然有幾個李處長的特寫鏡頭,可每次他不是摳鼻子就是抓癢癢,很不自然。劉儀就說,這人還是當處長的,怎麼顯得這麼沒見識。張青染說,市政府一個處長算什麼?沒有機會上鏡頭,難免出這種洋相。這個也正常。我就有體會,有時開會,攝像的來了,我明知道人家不會把鏡頭對準我,哪怕拍攝會場特寫也輪不到我亮相,可就是感到頭皮也癢,臉皮也癢,背上也癢,忍不住拿手去摳。還覺得兩隻手忙不過來哩!劉儀笑了起來,說,你也是個沒出息的。張青染也笑了,說,你別說我,不信你今後有機會試試。
次日上班,李處長一進門就面帶喜氣。張青染知道應聊聊他昨天晚上去《南國風》的事,就玩笑說,昨天看見你的光輝形象了,你還蠻上鏡哩。特別是你夫人,電視裡一看,更加如花似玉了。
李處長謙虛道,哪裡哪裡!你那位表妹真的是國色天香。原來在電視裡還看不出她的個頭,昨天現場一看,啊呀,只怕一米八!
張青染證實說,一米八倒沒有,一米七六。這在南方已是很高的了。
李處長詭譎一笑,說,不是我開玩笑,女人這麼高的個頭,找物件不要從外國進口?
張青染今天聽這話好像不怎麼刺耳了,只玩笑道,你這處長關心群眾生活也太具體了。
最近這段日子,張青染總覺得有些不同。每天清早醒來,不再有往日的戀床感覺,一睜眼就爬起床,在陽臺上做幾下運動,就洗臉吃早飯。早上胃口也特別好,能吃三個饅頭,一碗稀飯。出門就挺腰,天氣好像也不那麼冷了。平常一年半載見不到何市長的影子,最近在三天之內居然兩次碰上何市長。一次是在走廊,一次是在廁所。在走廊碰上那次,張青染情不自禁地伸了手過去。他才伸出手,猛然覺得自己太冒昧了,市長是不隨便同一般幹部握手的。他背上轟地一熱,幾乎要縮回手來。還算好,何市長只略作遲疑,手也迎了過來,還說了句小張嗎?不錯不錯。何市長竟然能一口叫出他小張,真令人感動。那天他晚上回到家裡,幾次想同老婆說說這事,到底還是忍住了。他想要當官就得先學沉著,再學沉默。就先從這件事做起吧,此事萬萬不可同老婆講,免得她小看了自己。他很幽默地在心裡同自己打了賭:如果始終不同老婆說這事,說明自己還是可塑之才,否則就是朽木不可雕了。在廁所碰上何市長那次,沒有什麼值得記述的。他本也想道聲何市長好的,可想起了那個關於領導親自解手的笑話,就忍住了,只朝何市長點了下頭。何市長一臉平淡。事後他想過,是不是自己點點頭不夠禮貌?想必何市長應該知道廁所是特殊場合吧!
張青染想自己也許真的不會有出息。那天晚上,他同劉儀親熱的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就同她講,前幾天何市長在走廊碰上我,同我握了手,問我小張嗎?還連說了幾聲好。我原來還一直以為何市長不認識我哩。話一出口,他立即就後悔了,怕劉儀小覷了他。他以往在老婆面前,只要提起官場,都是傲骨錚錚的樣子,說他如何不願在權貴面前摧眉折腰。
不想劉儀聽他眉飛色舞地講起何市長,並不說他什麼。她倒是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談起了自己的看法。她說,何市長對你有印象,這對你有好處。但是依我看,這也不見得就是要提拔你的訊號。這麼容易就被提拔了,你那官場也就同兒戲差不多了。我說,你還要讓他進一步加深印象,讓他對你有好感。
張青染說,按李處長說的,何市長對我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劉儀說,他對你怎麼談得上印象?你同他一年到頭面都見不上幾次。他能叫出你的名字,還算他有記性了。
劉儀這話叫張青染內心尷尬。他心裡明白,要不是狐狸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