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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我全身都有些發冷了。這麼說,這是一個路子?不過據我所知,這在我們國家只怕還是一個開創性的事業,沒有經驗可鑑哩。
搞得好也是一個賺大錢的事業。開先河哩!龍子云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
曉晴像是自言自語,說,聽起來倒是那麼回事。不過你們幾個人辦事情,我就怕你們太浪漫。講起來天大,看見了抱大,到手了鳥大!幾句粗話說得三個男人不好意思了。
那麼我們可以扯一扯,就辦這麼一個公司,供人們交流感情,結交朋友。龍子云顯得很有興致。
馬明高說,完全按照婚姻介紹所那種模式搞,只怕不行。介紹婚姻,見了一面不成的話就不好見第二面了,交朋友就沒有這種顧慮。這也是我們這個專案的優勢所在。根據這個特點,我們就可以辦成沙龍式、會員制。
舒雲飛一聽,覺得很有道理,讚賞道,明高到底是生意場上的人,你看大家這麼一湊,思路就有了。
龍子云性急,一扯就扯到公司牌號的事了。曉晴笑話說,你那女兒的名字只怕是戀愛時就起好了的吧。
閒扯也是閒扯。龍子云說,你沒聽說,北京有幫文化人,沒事就在一塊兒侃,幾十集電視劇,這麼侃著侃著就出來了。
侃是侃,怕你們賺得了錢吧?
馬明高說,這倒不一定不賺錢,關鍵是要會搞。
龍子云來得快,已想好了一個牌號,就急了,說,先說說牌號。才說那家婚姻介紹所叫玫瑰之約,很不錯的。我想我們叫B約屋怎麼樣?
幾個人聽了,一時說不出好壞。過一會兒,馬明高說,什麼舊約新約的?不成了基督徒了?
舒雲飛倒是不這麼快就否定人家,只玩笑道,願聞高情雅意?
龍子云便說,我原先發過一首長詩,叫舊約之失,不知各位讀過沒有?
曉晴的目光便在舒雲飛和馬明高的臉上飛來飛去。那詩其實誰也沒有讀過。馬明高本著腦袋不做聲,舒雲飛含混地點了點頭。龍子云卻立即進入了情緒:
我們早已相約
又總是擦肩而過
那個時候,一切
溫柔得像一條河
太陽老了
月亮老了
我們的記憶
已是斑斑黃鏽
……
龍子云的聲音低迴而凝滯。馬明高卻說,你念還念得可以,把你自己都感動了。我是沒聽懂,怎麼聽起來像是大白話?
不等龍子云說什麼,舒雲飛早笑了起來,說,新詩我也不懂,我總覺得,中國的舊體詩倒是到達過輝煌的頂峰,可新詩一直還處在童年階段。是不是人類越來越聰明?反正是話越說越長。說完這些,又怕傷龍子云的面子,就說了句俏皮話。當然,詩永遠是文學的童年。也正因為是童年,也就永遠純潔而天真。舒雲飛就望著龍子云那張疑惑悵們的臉,還真有些天真。
馬明高沉不住了,說,別再搞學術討論了,說扯扯牌號就扯扯牌號吧。子云你說叫舊約屋,你那什麼舊約詩是什麼意思?
龍子云這下又神秘兮兮了。嚴格說來,詩是不能再解釋的,一解釋就寡淡無味了。這也是道可道,非常道的意思。
馬明高有意作對,說,那你就不嚴格說吧。
龍子云哭笑不得,說,同你說不得高雅東西,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講不清。好吧,我就說個大概吧。其實雲飛感嘆如今人心不古,真情難尋,我也早有同感,只不過我是一種藝術感悟,便作了這首《舊約之失》。我認為,人本來是純真的。荒洪時代,我們質樸善良。我們相約走出那片黑森林,去尋找一塊樂土。可是,走過漫漫幾千年,我們迷失了。我們忘記了舊有的約定……
馬明高聽不下去了。怎麼我越聽越覺得像是夢話?
舒雲飛聽著聽著,身子輕飄飄起來,似乎靈魂出竅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子云寫的是人性的失落和異化,是對人類的終極關懷。我們順著這個思路辦公司,喚起人們的共鳴,客戶自然不會少的。
曉晴剛才好像也被感染了,打了一個寒顫。她緩了一口氣,說,把我都搞糊塗了。你們說的倒像那麼一回事,只是我越來越覺得你們像是在辦社會事業,哪是在賺錢?她說罷就望著馬明高。賺不賺錢,她倒更相信馬明高的話。
馬明高說,這個思路的確新奇,辦得好,當然是可以賺錢的。反正事在人為。
大家就這麼閒扯著,眼看著夜就深了。龍馬二人便告辭。馬明高起身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