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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最簡單的方式纏住他。
而且,未眠還有一種終於找到同類的欣喜。
他的羊角成年後才長出來,小時候偶然顯現出的異能,只有他的母親知道。
那個整天瘋瘋癲癲的女人,沒有大肆張揚,也沒有驚恐害怕,而是時常用防備和怨恨的目光望著他,嘴裡唸叨:“小怪物。”
未眠知道自己可能不是人類,一個正常的人類怎麼會長出黑色的羊角。
但他也不是怪物,他不是那些專食血肉、醜陋猙獰的龐然大物。
而藤蔓在某種程度上,和他十分相似。
它也是……小怪物。
未眠在吊床上躺下,側身把手放在眼前,輕輕撫摸藤蔓光滑的莖幹。
他又問:“那些果子,是在哪裡摘的?”
藤蔓當然不可能回答,未眠繼續自言自語般:“你可以帶我去看看,這樣以後就不用總是麻煩你了。”
他進樹林好幾天了,找到的野果子總是又酸又澀,和藤蔓送來的簡直天差地別,未眠很好奇它究竟是從哪裡找的。
不會是……它自己長出來的吧?
未眠心裡一緊,悄悄打量藤蔓的身軀,沒有發現能結果子的地方,才放鬆下來。
藤蔓動作一頓,隨後又從衣服口袋裡卷出一顆果子餵給未眠,看起來完全沒有要帶他去的意思。
未眠不再多問,他其實也只是想和藤蔓說說話而已。
藤蔓繼續喂他,裝在口袋裡的果子很快吃完,未眠今天醒得太早,此時曬著太陽很快開始感到睏倦。
他打了個哈欠,揉掉眼睛裡冒起來的水汽,對藤蔓說:“我想睡一會兒……”
話音剛落不久,未眠閉上眼呼吸平緩,已經睡著了。
藤蔓緩緩鬆開他的手,朝他臉側靠得更近了一些,感受他呼吸間灑出來的溫暖氣息。
未眠這一覺沒睡多久,他醒來的時候藤蔓已經不見了。
他找遍了吊床和附近的樹林,都一無所獲。
未眠既茫然又失落,他返回石洞,也沒有再見到新出現的野果子。
難不成,他出現了幻覺,一上午見到的藤蔓都是假的……
未眠坐在草叢間,低頭揪著眼前的雜草,心情十分低落。
他心想,藤蔓或許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陪著他。
未眠自我安慰一陣,又折返回吊床處,一直待到太陽落山才回去。
—
夜裡,未眠獨自躺在乾草堆上,身旁放著兩朵已經開始枯萎的小花。
黑色的霧氣從外面飄散進來,纏繞住未眠裸露在外的指尖,未眠眉間輕輕皺起,睡得不太好。
他又做夢了,再次出現在夢中的黑霧凝聚出一個模糊的人形,張開的手臂抱住未眠。
“是我……”人影話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怨與不甘,蹭著未眠耳邊的髮絲,“是我給你的……”
未眠神色茫然,夢境讓他的感官與反應都變得遲鈍,再加上前兩天並沒有做夢,放鬆了警惕。
他感覺自己被人緊緊擁抱住,無形的雙手撫遍周身,最後不輕不重地捏著他的後頸。
那個聲音繼續說:“你接受了。”
他接受了什麼?未眠大腦一片混亂,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
但他隱隱察覺,對方想要獲得他的回應。
於是未眠仰起頭,呆呆望著人影:“嗯。”
他頓時被抱得更緊,無數翻湧的霧氣在未眠看不見的背後沸騰,既興奮又剋制。
人影對未眠的表現很滿意,獎賞一般撫過他白皙細嫩的臉頰,再往上移捏住小巧的羊角。
顫慄感遍佈全身,未眠當即開始掙扎,奈何身體被制住躲不開,他唇角委屈地壓下來,表示抗議和拒絕:“不……”
人影心情不錯,允許他發這點小脾氣,低聲詢問:“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碰呢?
未眠再次陷入迷茫,埋著頭沉默不語,許久後才出聲:“……醜。”
人影沒有再說話,緊接著,未眠感覺到有一點柔軟且溼潤的觸感,貼著羊角慢慢蹭動,像在親吻。
未眠的臉湧上一陣滾燙的熱意,不知所措地蜷縮起指尖,忍耐這陌生的異樣感,說不清是想躲開,開始希望繼續。
這個夢很漫長,未眠醒來的時候,望著剛剛亮起的天色愣神。
夢裡的畫面他忘了大半,只隱約記得有聲音在說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