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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O,”冷剛搖搖頭,“別以為土老財是傻帽兒,人錢多了腦子也跟著精明起來,肯定許多人都打他女兒的主意,那小妞和她爹心裡肯定明鏡似的……我得跟她玩感情,讓她一家人覺得我是個有志有為的年輕人。你以為我弄EMBA是為了圖那張紙出去吹牛,NO,NO,我是提高自己在土老財一家心目中的地位。”
我心中佩服,不住點頭。
“小妞她爸那麼有錢,她為什麼還要上班呢?”我忽然提出個問題。
“你太不理解有錢人了。天天讓那小妞兒在家待著豈不悶死! 送她上大學吧,她土老財爸爸又害怕大學色鬼太多搞大他女兒的肚子……你知道啦,國內國外的大學那些閒得難受的小子多得是,簡直就是個火坑,富人女兒怎能進那種火坑?這家外資公司的老闆,是土老財的朋友,小妞反正閒著,天天到公司上上班打打電話看看雜誌,周圍有許多人才不覺得悶。”
見識冷剛對女人的那種心機,我自愧弗如。他沒有任何道德感,也就沒有任何心理壓力,活得舒舒服服,不會前怕狼後怕虎。
冷剛,是真正的時代寵兒。
35。真想“救風塵”(1)
“又贏了。”米麗不動聲色地說。她放在我手上的手,充滿柔情地用力攥了攥。
米麗,已幫我贏了近五千元。對面的冷剛,一臉古僧入禪的淡定。倒是與他合夥的長著一張馬臉的同事,臉上熱汗直滴,一個勁兒地嚥唾沫,喉結不停地上下滾動。
我們正在賭五張牌的SHOW HAND,即香港電影電視劇裡常常出現的那種牌戲,來來回回輸贏的數目,可以根據喊牌任意增大。從歌舞廳認識的米麗(天知道這是否是她的真名字),雖是女流,卻是個絲毫不帶相的老練賭客。運氣、沉著,加上她精湛的牌技,幾把下來,就替我贏得了一大堆鈔票。
米麗說她自己二十三歲。我從她脖子上已稍顯鬆弛的肉來推測,她肯定三十往上了。如果不是過厚的脂粉和洗不掉的眼線,米麗這個女人,長得倒很像五六十年代電影中的革命婦女。她面如滿月,眉濃眼大,嘴唇方厚,一股子大義凜然的正氣,只可惜,她臉上的繡眉和脂粉,把這些無產階級閨女的氣息全沖淡了。
她長得不難看,善解人意,可惜,沒有什麼風韻,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令我分心的是,臥室裡,冷剛那廝為了轉運,正和一個名叫藍薇薇的女孩顛鸞倒鳳。
如此,我總覺耳朵裡面聽得見倆人喘氣的聲音。
贏錢的喜悅我絲毫沒有,反而有一種吞嚥了一隻蟑螂一般的壓抑的噁心感覺。
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是冷剛的一個老情人(年過四十的中年女業主)租的長期包房。老孃們兒本來租了三年定期,但只包了冷剛一年,就又戀上一個光頭武打影星。卿卿我我之際,倆人移民去紐西蘭了。老孃兒們算是有情有義,兩年的租期連同一屋子廉價傢俱,都當做“紀念品”一併送給了冷剛。
所以,這套廉租房,長時間以來,一直成為冷剛和我們幾個人晚間的活動娛樂場所。
房間內,有冰箱,有錄影機,有電視,雖然都是國產的便宜貨,基本設施一應俱全,不時地派上用場。
冷剛很牛,對我們帶來的女孩都毫無例外地吹噓這套房子是他自己買來“玩”的。為了震懾他帶到此處的歡場女孩子們,他不知從何地搞了兩套局子的制服和帽子,懸掛在衣架顯眼處,企圖以此震懾來人,達到省錢省心的目的。
從前呢,牆上還掛著根電棍。有一次,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不知深淺地開玩笑,拿那電棍捅了冷剛一下,電得他倒退七八米,差點從十九樓陽臺上栽下去……自那以後,那根電棍就消失不見了。代之,冷剛弄來一副手銬,半截放在制服的衣袋裡顯露著唬人。
女孩們一般都會被那兩身制服鎮住,都以為我們幾個是便衣什麼的,沒有人敢加價什麼的。冷剛這個王八蛋,是個天生的經濟學家,為了節約“成本”,他把這個淫窟稱為“快樂單生漢俱樂部”,經常開玩笑地宣揚要收取我們常常來玩的人每人五百元的“會費”。
心照不宣之下,我們每次到來,均會拿著一條煙或者一瓶酒什麼的“表示”一下。
臥室門響了一下。我瞥見藍薇薇衣衫整齊地徑直走入衛生間。門“哐”地一聲鎖上,她大概去做沖洗。
半分鐘以後,冷剛那張恬然自得的臉展露在客廳中,一臉的鬆弛和愜意,似莊稼漢剛剛吃了五碗大肥肉一般,不停地舔著嘴唇咂著牙花子。看他的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