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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你了,我不該帶你去看那麼多血淋淋的現場。良久,寧隊長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長嘆一下,搖搖頭,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最後我問:那個警員怎麼樣了?
送到精神病院正在觀察,估計康復的可能性不大。寧隊長吐出一口長長的煙。可惜了一個好孩子,警校的實習生,逞強啊,偷偷參加的這次行動。
哦。我再次不知所措。
你說她們為什麼突然要逃走?寧隊長突然問道。
不知道……
她們看穿了我的意圖,害怕我將她們囚禁起來?或者,她們出於渴望自由的本能,並且我壓根沒有取得她們的任何信任?或者,她們本來就想跑,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而我正好給她們一個合適的時機?寧隊長目光呆滯地絮絮叨叨。又或者,她們說得一切都是假的,完全欺騙了我?又或者,是我的烏鴉嘴讓一切應驗,讓一切原本可能只是一場空的災難變成現實?
這……我不知道該選擇哪個答案。
他們為什麼單單一直沒有對你我下手?寧隊長的目光突然滑向我,但那眼神中毫無殺氣,只有完完全全地縹緲。為什麼?為什麼單單沒有對你我二人下手?
這……我再一次啞口無言。
如果她們真的想跑,為什麼不利用綁架我的方式?她們明明有機會下手的,為什麼非要殺害這麼多無辜的人?最該死的人是誰啊……
說著說著,寧隊長突然扔下我,一言不發地闖進醫療實驗室。
當時,裡面正在縫合、修復所有死者的屍體。
有人看到寧隊長粗暴地將所有正在工作的人員趕出來,其中還有一個被狠狠踹了一腳。
之後,實驗室的大門緊緊關閉!
所有警員全部衝到門口,卻不敢發生任何的聲響,甚至所有人都面無表情,不知道他們正在期盼著還是祈禱著,又或者只是簡簡單單地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或許即使發生了也不會有人意外的答案,等待著那一聲逃避責任、結束自己生命的槍響!
實驗室裡絲毫沒有一點動靜,這種死寂傳染了現場所有的人,也包括我。
我看著許多警員的目光,那複雜的心境無可言表,他們似乎很想報仇,卻已經完完全全喪失抓住真兇的勇氣與決心,寧隊長的生命已經成為他們惟一的救命稻草,如果這個曾經鐵骨錚錚的漢子再次選擇用死亡將自己的工作劃上一個不圓滿的句號,恐怕整個城市的刑警都將在崩潰與絕望中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者完全喪失最後一點工作的能力!
可在接連遭受如此眾多死亡的打擊之後,誰又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堅守住心理最後的防線?
惟一幸福的只剩下我一個人,有Summer的遺情書時刻在心中停留,有Summer的體溫與味道時刻在鼻間遊蕩,有Summer面板的柔滑與溫度在身體每一個細胞的記憶中永存,我可以時刻保持相對的清醒,至少還不至於迅速跨掉,找到她的下落,成為支撐我堅強下去的惟一動力!
當實驗室內突然傳出一聲巨響般的哭泣之後,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顯現出一種劫後重生式的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更加悲傷,面對腦海中的一片悲壯的狼藉,不知道是誰首先開始啜泣,緊接著幾乎眼睛都滾滾不斷地掉下淚來!
而屋子裡那巨響的哭泣則彷彿一曲龐大哀怨的交響樂的根底,自從開始的一剎那,就激情澎湃再也無法停止,所有細微的哭泣匯聚到那痛哭的主幹之中,一張悲傷、痛咒的天網,將整個城市人類世界最後的希望,團團包裹……
嘭!
五分鐘之後,隨著實驗室大門轟鳴一聲後的開啟,寧隊長從裡面緩緩走出,他扯了扯左臂上的臂章,突然激情洋溢地拍起手掌:
擦乾眼淚!孩子們,擦乾眼淚!動起來,動起來!為了死去的同胞們,動起來……
…………
領袖的感召力,是推動歷史前進的最大能源。
無論這個領袖,是上帝,還是魔鬼!
12:30
寧隊長辦公室。
一個有關接下來行動方針的秘密會議正在秘密進行。
我們再來複盤一次現場的狀況!寧隊長的雙目炯炯有神,聲音堅定異常,他迅速在一塊題板上划著模擬圖:
由於車隊一路走得都是大道,而且時間是在凌晨,所有車速都很快,所以經過每個路口,必然有個突然減速的過程。
在到達事發路口之前,車隊至少經過5個同樣的十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