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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他閉著眼睛,偶爾打打呼喀,裝出熟睡的姿態。
地鋪上擠著八個人。何可待被夾在中間。他從阿四嘴裡早已知道牢房裡的規矩,誰要是得罪了看守,就必遭同牢犯人的一頓狠揍。第一拳先封你的眼,第一腳先踢你的老二,使你在瞬間喪失反抗能力,接下來是沒頭沒腦地一陣拳打腳踢,打到跪地求饒為止。打人的犯人以此向看守邀功,飯碗裡多了勺萊。捱打的從此不僅對看守,對其他的犯人也就老老實實了。
何可待預感到對他的暴打就會在今天入獄第一個晚上發生。因為他叫板的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新任的公安局長。他想,與其讓人家打個嘴歪眼斜,不如拼死對打還有一線生機。所以他暗中保持著高度的警覺。
兩點一刻,有人咳嗽了一聲。何可待一左一右兩個人突然坐起來,一個人騎到何可待身上,另一個人壓住他的雙腿。何可待搶先出拳,擊中騎在他身上的人的眼睛,那人“哎呀”一聲翻下身去。緊接著,何可待抽出兩腿,一腳踢中那個人的下巴。何可待躺在板鋪上就打倒了兩個人,他翻身躍起,伸拳踢腿,與四面撲上來的搏鬥。他把心一橫,死活就在今天晚上。出拳、踢腳非常狠,能夠到誰就打誰,他抓住一隻胳膊開嘴就咬,硬是咬下一塊肉。他抓住不知是誰的頭髮,硬是扯下一塊頭皮。他也捱了不少打,肋骨上捱了好幾腳。但只要抓住一個,就連踢帶咬,往死裡打。牢房內滾成一團,“哎喲媽呀”的叫聲此起彼伏。十幾分鍾後,有六個人受傷不能動手了。何可待一發狠心,要把最後一個打成重殘,好殺雞給猴看,他抓住那個人的腦袋,狠命朝暖氣管上撞。那個人頭部往外冒血,昏了過去。
何可待背靠牆站立,指著屋內所有的犯人說:
“你們誰還上?今天我奉陪到底!”
一個大高個,可能是個字霸,就是他的頭皮讓何可待拽了下來。他衝何可待拱手說:
“不打不相識,今後你就是我們的大哥大!”
“你們服不服?不服接著練!”
“服了,服了。自家兄弟,何必骨肉相殘呢!不打了,不打了。”
門外,傳來看守的吆喝聲:
“六筒9號,你們屋裡怎麼回事?”
何可待學著犯人的腔調說:
“沒什麼事。新來的姓何的那小子,不守獄規,我們幫助了他一會兒。沒事了。”
門外看守說:
“他老實了嗎?”
“報告政府,他老老實實睡覺了。”
“再吵,全給你們關小號!睡覺!”
看守的腳步聲遠去了。
高個子衝何可待連連拱手說:
“何大哥,你把我們哥幾個練了,把警察涮了,您是老江湖呀!”
何可待拱手道:
“各位,剛才多有得罪,我賠禮了。以後我們就是弟兄了。不是我牛逼,我徒弟都比你們功夫好。認識阿四嗎?他今天跟我一塊兒摺進來的。”
第一個動手的人上前作揖說:
“哎喲,何先生,您早說呀。阿四誰不知道呀,我還跟阿四混了三個多月呢。敢情您是阿四的師傅。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何可待看了看躺在暖氣管旁一動不動的人說:
“他怎麼辦?趕快給他治治。”
“您放心,我們這兒有消炎粉,糊上什麼事也沒有。這裡的人,個個扛揍。只要不掉腦袋,都死不了。”
“消炎粉呢,趕快給他糊上。都是父母養的,誰活著也不容易。”
勝者為王,何可待成了六筒9號的老大。幾個犯人聽了何可待的吩咐,趕緊把消炎粉糊在流血的傷口上。
這一夜,何可待給同屋的犯人講了六七個葷笑話。其中警察換崗猴爬杆的故事被犯人一致推選為六筒9號的保留劇目,要一撥一撥地講吓去。
方浩聽完了陳虎的關於陶鐵良擊斃跟腰的彙報後,長久地沉默。這是周森林的安排,他聽了陳虎敘述後覺得情況重大,便安排了陳虎專門向方法當面彙報。
“老周,”方浩眉頭皺了一下,“你的看法呢?你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嗎?”
周森林嘆息了一聲道:
“古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說呢,人之將退其言也真。說真話,我認為陶局沒有必要一槍擊斃跟腰,因為陳虎並沒有面臨死亡的威脅。那麼多的人,還不能生擒一個破腳疑犯?人死線索就中斷了。這對於我們是個極大的損失。拘留何可待,也